他臉上受了傷,剛好傷在了眉毛,再過一點就傷到眼睛了。
看著他眉上的傷,沐劉氏覺得當時的場景一定驚險極了。
萬一傷著了眼睛,他就成殘廢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不敢想了,不由自主伸手輕輕的摸著他眉間傷疤。
她怕吵醒了他,只是稍稍的碰了一下,隨即就收回了手。
她的手還沒有完全收回去,突然被沐程君一把給抓住了。
「啊……」沐劉氏下意識的就想叫。
沐程君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給拉到了懷裡,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程君……」沐劉氏嗚咽的喊了一聲。
沐程君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這動作以前他們一定做過很多次。
屋裡的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沐劉氏的耳朵火辣辣的,沐程君心猿意馬的湊近了她。
正在這個時候,床上的冬青突然說夢話,喊道:「娘」
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頓時就被打散了。
沐劉氏連忙推開他,快速的上了床,輕輕的拍著冬青的胸口,溫柔的說:
「娘在,睡吧。」
冬青又朝她身邊靠了靠,睡了過去。
沐劉氏不敢再去看沐程君,連忙臉朝裡睡了。
她睡著之後,沐程君坐了起來。
他盯著沐劉氏的後備,這個就是他媳婦。
雖然他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可是他能夠感受到,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濃厚的情意。
他的嘴角彎了彎,又躺了下來。
這兩年來,他從來這樣安心過。
這一夜,他睡的特別踏實。
夢裡見到了自己大婚。
洞房花燭的時候,他看的清楚,那女人分明就是年輕時候的沐劉氏。
年輕的她眉清目秀,雙眸像是秋水剪瞳,明眸皓齒的,十分招人待見。
他這麼一激動,遺了。
他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房頂,天都大亮了。
他這兩年來,從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她磚頭見沐劉氏已經起了。
她什麼時候起來的?
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果然不需要太多的戒備。
他緩了一會兒,坐了起來。
褲子裡濕漉漉的,他不敢讓人知道他遺了,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回頭去客棧換身衣裳便是了。
行軍打仗的時候,比這個可髒多了,還不是一樣過來了?
「爹,早啊」沐冬至見爹從孃的房間裡走出來,心裡甚是滿意。
「早」沐程君老臉一紅。
太陽都出來了,還早麼?
他怎麼就睡到了這個時辰?
「快點洗漱吧,等會兒我們就要走。」沐劉氏說道。
「去哪裡?」沐冬至問道。
「今天我要帶你爹回家。」沐劉氏說道。
「怎麼突然要回家?」
「你爹什麼都不記得了,回到家中,到處都是熟悉的,說不定還能想起什麼來。」沐劉氏說道。
沐程君鬼使神差的說:
「也行,不過孩子先放這裡吧,過幾天我們還要回來,何必讓孩子跟著我們來回奔波?」
沐劉氏說:「也行。」
「那我得去安排一下。」沐冬至說道。
沐程君以為她說的是高陽郡主那邊安排一下,便說:「你去吧。」
沐冬至立刻就去找小武。
小武失眠了一夜,頂著濃濃的黑眼圈開門。
沐冬至被他嚇了一大跳,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