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何藥令就患有頭風症,待會兒您把這兩株雁南枝取回去,小火燒肉燒到雁南枝軟爛。入口粉糯為止。
見懷裡多出兩根看起來跟樹枝子一樣的東西來,何藥令這東西能不能吃,不過既然阿容給了他就回去試試:“那煉丹怎麼用,怎麼配伍藥材,何為主藥何輔藥?”
“雁南枝性甘味溫,配藥以溫平中和為主,上古丹方里有一味平風丹就是治頭風用的,主藥正走雁南枝。”阿容想了想,她有點心虛,她怎麼覺得上古丹方里沒平風丹這丹藥,倒是有點兒像現代中成藥裡的方子。
不過她現在呢,那叫一個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誰還能真查去,藥師以上才能看上古丹方,在藥師們面前阿容還是挺收斂的。
“那這是根莖塊還走樹枝,我看著像是土裡埋的,有根有泥。”何藥令揣著看了幾眼,又探腦袋看阿容在冊子上寫了些什麼,明瞭性狀味後再看宜與忌,再看明白了生長環境和辨別記要。
最後何藥令不由得生出感慨:“當初要有這麼本書,我也不至於採錯藥,畢竟這麼多藥材不是誰都能記全。”
這世上唯有近仙近魔近妖的人,才能一個腦袋裝無數東西,何藥令心裡這麼想著就看著阿容,暗道:“這就是個妖!”
阿容料理好了雁南枝後又拿起了另一味藥材,忽然想起了茬兒來說道:“何藥令,我記得你那邊畫影圖形的冊子拿來,有許多藥材都是很少見的,回頭我上您那兒採藥去。”
聽阿容這麼一說,何藥令連連擺手說道:“那怎麼還讓姚藥令去採,我採了給你送來就是了,這水遠山深的可不能讓你太奔波了。”
“只有親眼看了才知道長在什麼地方,需要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長得好,這也非一時一日之功,但總能從現成的野藥裡看出點苗頭來。要想少走彎,就得事先做好準備。”阿容說著一探手,這才發現筐裡已經沒有藥材了,再一看原本是大早上,現在估計已經過午了。
正在她想著過午了的時候,施曉就呈了吃食來:“就知道您是忙完了才記起中午飯來,何藥令大人,您也一道用吧,瞧您這一上午蹲這兒,腿不麻嗎?”
不說這一句還好,一說何藥令就站都站不起來了,慢慢地椰以一邊的石階坐下:“誒,他們還跟我說來姚藥令這得吃飽喝足,要不然就山中不知歲月。”
蹲一塊兒扒著飯,無視年玉和施曉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阿容看著何藥令說道:“何藥今最近天冷,您那邊多注意著點,這綿江一帶就這點不好,夏來易著暑氣,冬季裡又得擔心溼寒。這兩天我接了不少病患,都是經年溼寒伏於腸胃,要再吃點涼的就只剩下上茅房這一樁兒事了。”
“是啊,眼下是年輕水見得,上了年紀了易發作出來。年輕時養生年老舒心,可藥也不好隨便給,有句話不說。是藥三分毒,麼,這話太對了,是誰說的來著……”何藥令想了想沒想出來,就一搖頭繼續往嘴裡扒飯。
而阿容這會兒正端著碗,鼓著滿嘴的飯“嘿嘿”直樂:“我生在水邊人家,記得靠船吃飯的漁民多好用藥材泡酒,年份越陳效用越好。除了用草藥之外,還可以新增動物類藥材,如馬王引就很好嘛!”
藥酒襪溼襪寒,藥酒種類繁多,有起治療作用、有起養生作用、也有補中益氣的。
“藥材泡酒?這聽著倒是新鮮,不過仔細一琢磨,有些丹藥要酒送服,藥材泡酒可能還真有門道。回頭我試試,姚藥令,你給我個藥方我好拿去備齊了泡酒。”這一趟來得值了,治了自己的頭風,還得了藥酒這個法子。
應了一聲,阿容笑道:“您試了可得把效果記下來,不管好不好的,總得有個響。”
吃完了飯,原本阿容要去午睡一番,然後下午還得坐堂問診,但是午睡沒成,被何藥令拽住:“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