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努力掙開荔女力大無窮的掌控。“鮑荔女,你有沒有量過你的臂力多大?天啊,你居然可以輕鬆地拖著一人二狗跑。”
“這有什麼?”荔女一臉的得意,“我昨天還抓起一名約有一百公斤重的無賴摔到對街,唉,你都不知道那個場面,簡直是全場歡呼啊!”
禰芽呆了一呆,“我的天。”
“哼,誰教那個無賴不知死活來收我們春風美髮造型室的保護費,現在恐怕是他得向警察申請保護令了,因為我已經撂下話,見他一次K一次。”她昂起小下巴,得意得不得了。
“你當心被提報流氓管訓。”禰芽忍不住提醒她。
“不會啦,我這可是申張正義耶,警察沒道理對我怎樣。”她樂天得很。
禰芽沒力地捂住額頭,強忍住一聲呻吟。“四肢發達果然頭腦就簡單,真不知道那個優秀的房靜權是被你哪一點迷住了?一身的蠻力嗎?”
“你說什麼呀?”荔女被口水嗆到,氣急敗壞地道:“我跟房靜權又沒什麼,他也沒有被我迷倒,你你你……說……那個……”
“荔女,你心虛了。”
“我我我……哪、哪有……”她難得地結巴。
“我認識你二十年了,只要你開始結巴,就表示你在心虛,這招屢試不爽。”禰芽冷靜地道。
荔女的臉蛋一忽兒青、一忽兒白,到最後漲成了豬肝紅色。“艾禰芽,我、我又沒有喜歡上房靜權。”
“我『又』沒有說你喜歡上房靜權。”她露出一絲老謀深算的微笑。
“我我我……”
禰芽看她急得滿頭大汗,最終還是不忍心,自動轉移話題。
“你今天要幫鮑爸買什麼盆栽?”
“文竹和武竹。”荔女鬆了一大口氣。
“要多大盆的?我記得我們電臺有個工讀生的爸爸就在這裡賣花,我們去他那裡找找好了,也許還能打個折。”禰芽盤算著。
“好呀、好呀……啊!”
她們倆話還沒說完,就齊齊一腳踩進地上一個施工未填的窟窿裡去。
Shit!為什麼連買個盆栽都那麼倒黴啊?
當天晚上,荔女在家裡對著面前的一盆白嫩嫩杏仁豆腐發呆。
為什麼她今天一聽到禰芽說到她與房大頭的事,會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像是有滿腔的辯白要說,卻熱熱地堵在胸口,半個字也擠不出來。
房大頭最愛開玩笑了,他每次總是表現出一副情聖的模樣,可是天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何況他從以前到現在,身邊一直都不乏美女相伴呢。
嗯哼!
她永遠記得國小時的自己,總是趴在自己家的圍牆上偷瞄身穿高中制服,清瘦儒雅的他跟隔壁眷村的知名美少女,一同在她家的桂花樹下漫步而過。
他低頭凝視著意亂情迷的美少女時,那溫柔到教人嫉妒的眸光,就連仍是小學生的自己也看呆了。
他一向是個名列前茅的頂尖優秀學生,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書卷味,高二就跳級讀大學,大學尚未畢業就被美國知名的航天企業網羅,後來也不知怎麼的,他就成了亞洲最年輕的國際航空機長,回到臺灣任職於某大航空公司。
他回來的那一天,房媽媽放了一整個上午的鞭炮,她還被分派去幫忙包團圓餃子,歪七扭八的手藝連房媽媽都看不下去,索性要她去門外等“載譽歸國”的房靜權。
在眷村清一色的老舊紅色大門外,她看到英俊挺拔的他下了車,駕車送他回來的司機是個時尚明媚的美女空服員。
在那一瞬間,她心底有個什麼東西輕輕鏘地碎掉,從那天以後,她收起一見到他就臉紅的古怪習慣,開始用大嗓門和粗枝大葉的舉止面對他。
然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