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在一起,空間稍稍大上一些的帳篷。村裡倒是有的是房屋,但所有的戰士仍然還是住著軍綠色的帳篷。
不住進老百姓的家裡除了因為村民全部撤離之後村中無人,部隊的紀律不允許戰士們擅自進入百姓家中之外。還因為村中的房屋並不符合部隊的防蚊要求!
別看部隊駐紮在南方溫暖地區,但所有的帳篷全部是從東北地區帶出來的寒帶帳篷,從裡到外能捂得嚴嚴實實的那一種,大白天的捂在帳篷裡都看不清書上寫的字!配合上級配發的防蚊藥劑,倒真是一例感染也沒發生,就是一天下來中暑的有好幾十!
清涼的晚上住在全封閉的帳篷裡還可以,大白天讓太陽曬著,帳篷裡比桑拿浴室還熱三分,能把人全身的油蒸出來,要不是前幾天空投了太陽能電池板、柴油發電機和配套的空調,說什麼也沒辦法再在帳蓬時呆下去了。
楊威站在軍官的隊伍當中,沉默的表情看不出內心的喜惡,但凝重的神色讓他的形象顯得嚴肅許多,隊伍裡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目光中有憐憫也有同情,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隊伍全部走進帳篷之後,厚實的門簾放了下來,帳篷裡陷入一片昏暗,首先點亮的不是照明用的燈光,而是掛在帳篷四角上的紫光燈,微不可聞的嗡嗡響聲裡數聲輕微的電光叭叭閃過,幾個戰士同時在帳篷裡噴上了大量殺蟲劑,等待三分鐘之後才開啟了照明用的燈。
大白天的還開燈?就算用的是太陽能也顯得浪費了些。
“全體都有,坐!”值班軍官一聲令下,轟地一起,幾十人一起坐下,興許是坐得狠了。十幾個人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跳了跳才穩定下來
因為條件所限,講臺就是用幾個空彈藥箱臨時摞起來的,講臺後面沒掛黑板,而是將團部參謀用做戰術演示的白色畫板抬了過來,大家坐的也不是椅子,而是左右兩個彈藥箱,中間擱上一塊上下運兵車用的跳板,一塊跳板坐下七八個人,屁股坐上不光絡得慌,還一上一下顫悠悠的。
本來還有個口令應該是脫帽,但大家頭上戴的防蚊頭罩是為了防止被感染,零度線以南的所有部隊全部取消了這一項。
山地乒兵團的團長汪洋手裡握著白色的檔案紙大步走到最前面,身板挺得筆直,神色肅穆地轉身面對夫家:“在今天開始講課之前先宣佈一件事情,楊威!”
“到!”第三排靠中間的位置上,楊威一個機靈,屁股底下座了油鍋一樣躥了起來,整顆心不由自主地咚咚亂跳,幾乎頂到了嗓子眼兒。
“第一件事,就是宣佈對你的處罰命令!”汪團長翻開手裡的檔案念道,“各師、團及以下各個單位,現將十二月十八日晚間五里坡口戰鬥的處理意見轉發你們,望各單位及時傳達給有關人員,並向全體指戰員傳達楊威雖然已經有了預感,但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猛地一緊,整顆心就像掉進了冰水裡,連團長說的是什麼都沒聽清。
“主要責任人楊威!”汪團長說到這裡頓了頓,抬眼掃視了全體人員一眼,“全軍通報批評,調離原單位降銜為中尉””
聽到汪團長這句話,楊威猛地鬆了口氣。
那一場突然如其來的意外阻擊之後,除了馬小寧之外的所有人,包括楊威本人在內的所有戰士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心理問題&;&;他們畢竟不是職業士兵,再說就算是真正的戰士,也沒有幾個真的上過戰場,突然間直接面對破碎的屍體和滿地的血跡,心理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楊威雖說在感染區見識過比這大得多的場面,但那全部是活死人的屍體,可這一次,卻全都是活生生的人!一,人的隊伍傷亡人數竟然達到三十七人,作為任務的直接瑣貝八。楊威心裡的壓力又怎麼可能小得了?
不過話要從兩面來說,即使是傷亡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