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臉答道:“是文家八女。”
八女……文曉菊!!!
趙治腦中閃過小妞那不屑的眼神,冷冷的一句傻瓜,腦中瞬間被怒火淹沒,他騰地從龍椅上站起,天子一怒,威震九霄!
“你們一群國之蛀蟲,每日裡只會在這太和殿上扯皮,天天說什麼太平盛世,如今竟然有百姓光天化日之下無故失蹤,不去調查尋人,反倒在這裡攻訐汙衊朕之肱骨,你們對得起先皇,對得起天下黎民嗎?!”
趙治目光如炬盯著一眾臣工,字字誅心,群臣無不拜倒在地,瑟瑟如秋風中的落葉,趙治目視前方,一字一頓地道:“擬旨,御林軍,城防軍不當值者,及全城捕快全城搜尋,尋找文家八女,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到最後一句時,趙治呼吸一窒,胸口似乎被挖了一個大洞,所有的苦悶傷痛從洞裡瘋狂地湧出,他無力地跌倒龍椅之上,揮了揮手,“若是尋不到她,”趙治呼吸又是一窒,他目眥盡裂,發起狠來:“從相國以下,各級臣工自領三十杖於午門前,天下百姓共觀之!”
伏在地上的徐祈元若有所思,皇上,似乎很在意文家的事情,果真如同他預料的一樣麼?
天子震怒,臣工惶恐,整個京城都處於了一場巨大的震動之中,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叫文曉菊的少女。
從上到下,層層壓力,兵丁們不苟言笑執法甚嚴,城裡偷雞摸狗之輩倒是少了許多,晚上大可敞開棚門入眠,絕無問題。
挨家挨戶,無論貧富,所有的適齡少女都被仔細檢視,為了以防萬一,錯過漏過,便是個母豬也被查了又查。
就算是這樣,一週後,文曉菊依然杳無音訊。
文竹一天比一天焦躁,人整個消瘦下去,心中自責不已,若是當時自己不是一心想和洛會面,讓妹妹們各自去耍,怎麼會搞成如今這副樣子。
她心知,日子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雖然文章和姐妹們並沒有怪罪於她,她終是愧疚,自覺對不起家人,心中做了決定,若是曉菊真有個三長兩短……想到這裡,文竹心中一陣絞痛,她咬緊牙關,發了毒誓,有生之年,定要找出害死曉菊的人,挫骨揚灰,並叫他一家老小陪葬。
文竹一顆心思全撲在了文曉菊的下落上面,便是趙雙送來了洛的信箋,她也是看都未看一眼便丟在了一邊。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男袍,自元宵那天就沒有換下來過,整日裡眼巴巴地守在府門口,但凡有人進出便去問上一聲,卻總是失望而回。
正月三十,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文府下人們終於得來了天大喜訊,文家八姑奶奶有著落了。
徐祈元果然神通廣大,竟然抓到了那日吵架的母子,得了信便來通報文竹,文竹強自按捺著喜悅聽他訴說完,一顆心漸漸沉到了谷底,攬翠閣,迎來送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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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謫落
車裡很擠,小小的車廂裡被塞進了六個少女,加上一個身寬體胖的婆娘,空氣中的脂粉味,汗味交織到一起,混成了讓人作嘔的味道,文曉菊居量把身體向著角落裡縮起,面上呆呆愣愣,做出一副被嚇的傻掉的樣子。
車七扔八扔,行的半晌,便停一下,每停一次,那婆娘就從車上拽下一個少女,如此五次,車上只剩下了文曉菊,她驚懼不定,心知那些女孩兒定然是被賣掉了,這賤人好奸猾,那些少女初到一個新地方,定然惶恐,若是兩個一起,便不會過於懼怕,所以把她們全部分開,這樣子要好控制的多。
馬車在文曉菊的擔驚受怕中終於停下了,正是年節之時,外面卻鴉雀無聲,那婆娘近的前來,解開文曉菊的布條,惡狠狠地道:“你要是夠聰明,就別亂喊。”見文曉菊點了點頭,方帶著她下了馬車,見外面天色昏暗,不遠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