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齊姨娘房裡,如今混的還不如當年的粗使丫頭青桃呢。
玉桃不爽她兩人的一臉羨慕狀,就哼了一聲道:“沒出息。”有指著寶珠道:“你既已領了大太太的賞了,不管侯爺看沒看上,就是侯爺的人了,少動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寶珠見玉桃揭她的傷疤,自是臉漲的通紅,羞憤異常,寶珠也是個不肯吃虧的,自然不願白被玉桃搶白,也冷哼一聲道:“你就算不動旁的心思,一心一意等著侯爺有什麼用?就算你等成望侯爺石,侯爺都未必記得你是叫玉桃還是叫玉梅。”
玉桃總愛以從小伺候侯爺來炫耀,見寶珠戳她心窩子,也是勃然大怒。
就扯了嗓子道:“侯爺就知道你是誰不?濃妝豔抹的去貼了一回,侯爺都不知道看沒看到你。連你姓什麼名什麼都不知道吧?”
寶珠不甘示弱,罵道:“東拉西扯的浪蹄子,我是受大太太之命跟著齊姨娘去正房請了一回安,你呢?四爺一到秋水苑,你就身子也軟了,聲音也哼哼唧唧了,天天做個病西施的模樣,有本事把侯爺招到白沙館來一回啊。”
眼看兩人就要撕扯起來。春香趕緊上前把她兩分開了,一邊分開一邊道:“好姐姐們,消消氣。咱們這兒啊,都快被整個定遠府給忘了,你們爭這個還有什麼用?”
兩人聽春香這麼一說,都洩了氣。各自在一邊坐了,又攪了攪帕子不說話。
春香就勸道:“你們看齊姨娘,還是正經八百的抬進來的,大太太親自抬的姨娘,還跟著侯爺去嘉峪關伺候過,侯爺說丟腦後就丟腦後了。何況你我。”
又道:“齊姨娘還沒到二十呢,如今過的如尼姑一般,日日不出白沙館的門,只知道吃齋唸佛度日。我怕侯爺是不會想起齊姨娘了。”
兩人都默了一回,寶珠道:“好妹妹,你還有盼頭,等到了時間,求四奶奶一個恩典,放出去配小廝都可啊。我和玉桃,怕是出不去了。”
春香就安慰道:“哪裡的話,大太太雖然賞了衣服,但到底沒明說不是,過段時間,去求求四奶奶,放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又轉頭對玉桃說:“玉桃姐姐,你看玉蓮,和你一般大,去年風風光光的回去了,今年孩子都該有了,這種日子多好呀。”
玉桃沉默了半日,但到底不願承認自己選錯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走了。
胡維禎回房,看葉眉有些沒精神,想起她前幾日說過捨不得綠枝的話,就攬了葉眉問:“若是捨不得綠枝,就讓她回來伺候吧。”
葉眉不知道胡維禎唱的是哪出,搖頭道:“進來伺候,一旬只能回去一趟,他們剛成親,新婚燕爾的,幹嘛把他們分開呢?”
胡維禎倒是沒聽過這種說法,只是覺得自己的小妻子是世上頂頂善良心軟的,連下人新婚都放在心裡。就輕輕的揉了揉葉眉的手道:“伺候你是下人的本分,哪有做主子的還想著下人新婚不新婚的?”
葉眉知道和胡維禎談人權和平等沒有用。就含糊道:“綠枝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非比尋常啊。”
☆、第115章 光明之眼
胡維禎原本還想和葉眉多聊幾句;就看葉眉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只好無奈的笑了笑;又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葉眉在夢中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又睡著了。胡維禎微笑著看著葉眉燈下的睡熟的臉,突然覺得他們似乎已經認識了幾百年。他想;許是姻緣前世定,是真的唄。
轉眼就道金秋時節,懷安家的拿著賬本進來的時候;葉眉看她喜的都在渾身哆嗦。只聽懷安家的說:“四奶奶,這鐵匠鋪可賺了大錢了;四奶奶畫的幾個花架子;京中的太太奶奶都迫是喜愛。原本是鐵匠鋪做了只給些權貴人家做,後來那二三流的人家也要效仿,如今這個嫁娶啊,嫁妝中沒幾件鐵藝都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