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的。”
安德森當下就“呵呵”了:“那我是不是還要說謝謝你的鼓勵啊?”
“不客氣。”顧青眨了眨眼,安德森:“……”
深深覺得他還真是沒白吃了一頓神煩的午餐的雷斯垂德沉下氣說:“夠了,有什麼事先回警局再說。”
顧青從善如流的跟著出去了,等走出門後他指了指對面房間對雷斯垂德說:“我想探長你或許願意和那間公寓的住客談一談。”
安德森挖苦說:“你不要告訴我,裡面住的是你認為的真兇?哈啊,你以為你的手指是兇手探測器嗎?”
“不,我只是想說對方顯然對監控裝置很有研究,在門外安裝了微型攝像頭,每個人都有業餘愛好嘛。”顧青低下頭擺弄了著手機,“不出所料,我們應該可以看到尼爾森教授的身影出現在對方的監控錄影裡。嗯?我沒有告訴你們嗎?真正僱傭人殺尼爾森教授的是他自己。”
眾人:“……”你沒有你沒有你沒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緩衝過來的雷斯垂德首先振作起精神來問:“……你能解釋下嗎?他僱人殺自己這說不通啊。”
“如果我告訴你們他得了癌症,僅有幾個月可活呢?”顧青嘆了口氣,“我就當你們沉默是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了,透過一張照片。在尼爾森教授的辦公室裡有一張他和他的學生們的合照,在照片裡其餘人的眼睛都因為閃光燈變紅了,只有尼爾森教授的沒有,這就說明他的脈絡膜層被堵塞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向了安德森,安德森不知怎麼的就瞭解了他的意思,舔了舔嘴唇解釋道:“脈絡膜層就是視網膜進行反射的部分,這部分被堵住了很有可能會是黑素瘤。”
顧青更正道:“準確來說,是葡萄膜黑素瘤。”
安德森解釋道:“呃,葡萄膜黑素瘤是一種惡性眼內腫瘤,在歐洲其發病率是眼內腫瘤裡最高的,它是非常痛苦的一種病,多發群體為——”
“現在我們知道了他得了不治之症了,”雷斯垂德打斷了安德森的科普,“可這不代表什麼。”可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堅定了。
“既能報復背叛了他的妻子和助教,又能把他從病痛中解脫出來,為什麼不呢?這就說得通了,為什麼要射擊雙眼了。”顧青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流光。
雷斯垂德想了想說:“因為他的雙眼能證明他身患重病,一旦被注意到了,我們就會往其他方向上想了,比如說自殺。”他都沒發現他現在已經跟著顧青的思路走了。
“要是我我肯定會發現的。”安德森自鳴得意的說,被其他人集體無視了,雷斯垂德不解的問顧青:“等等,你又是從哪裡知道尼爾森教授的妻子和凱文·泰勒私通的?”
顧青真的做到了有問必答,和夏洛克完全不同:“同樣是照片,尼爾森夫人的耳環明顯和她其他的首飾的風格和價位都不同,但尼爾森夫人顯然很喜歡它,在照相的時候特意整理了頭髮把它們都露了出來。更重要的是,我在凱文·泰勒的公寓裡的找到了其中一隻,恐怕是尼爾森夫人不小心落下的,被找到又沒有還回去,說明她近期很有可能是昨天才來過,所以凱文·泰勒才會聯想到那個一次性手機會是尼爾森夫人落下的,在多巴胺的主導下他就頂罪了。”
“多巴胺是由丘腦——”安德森下意識的解釋著名詞,被多諾萬翻著白眼低吼:“安德森,我們不是白痴,都知道那是什麼好嗎?”
安德森:“……對不起。”“欺軟怕硬”的安德森轉過頭來就去瞪顧青,顧青佯裝無奈的說:“如果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在最開始排除了尼爾森夫人嫌疑的話,我很樂意告訴你的。威廉·哈里斯,湯普森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他寄給尼爾森教授遺囑更改生效的回執信就擺在尼爾森教授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