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哪家少爺抓緊暑假時間帶著劇組來這小破酒吧參加《變形計》……反正和“打工攢學費小可憐”差去十萬八千里。
搞不清楚誰才是打工仔。
不再發散自己不必要的善心,兩人洗杯子和研究今日酒單各幹各的,直到酒吧門口的小鈴鐺被門砸響,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推門而入。
那群人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進店,大概是常客,和老闆熟稔地打招呼。
站在水槽後,北皎正好洗完最後一個杯子,擦乾淨,擺檯面上。
順著這個動作順便懶洋洋抬眼掃了眼不遠處,草率看到他們大約五六個人,有男有女……
具體的,光線太暗也看不清楚。
就是最後一個推著門讓所有人進來的青年男子此時不經意抬頭正好與他對視,後者在看清吧檯後年輕人的臉後,先是一愣,然後“啊”了一聲。
“老煙,怎麼啦?”
人群裡有人回頭,問了杵在門口一臉遲疑加震驚的青年男子一句。
“啊?那個……沒事。”
外號叫老煙,全名趙克煙的青年男子做出回答的同時,吧檯後的人早已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
那群人落座後,桌子周圍大概是坐了三個女生,一個靠著角落坐著,隨手擱酒單上點了酒後不再說話,剩下兩個在嘰嘰喳喳,時不時抬起頭往吧檯這邊看。
那麼暗的光,也能感覺到她們眼裡閃爍的光。
不怎麼掩飾。
酒吧老闆送了一輪酒,第二輪拎著盤子回來,往吧檯邊一靠,用商量的語氣同吧檯後彎腰切果盤的年輕人說:“還有三杯,一會兒你送過去?”
北皎放下手裡的水果刀:“賣身得加錢。”
“討厭,”老闆眨巴著眼,把餐盤往他懷裡一塞,“咱們拿執照開門做正經生意的!”
“沒端過盤子,”北皎沒拒絕,“出事不負責。”
“能出什麼事啊,”老闆擺擺寬厚的手,“你還能把酒端人家臉上去?”
……
倒是沒端人家臉上。
只是端人家包上了。
這事兒純屬是個意外,北皎原本安安穩穩端起一杯酒,剛報了個“福祿壽”的酒名,最後一個字還沒從舌尖吐明白,那邊坐著的女生“呼”地抬起手中的手機,問:小哥哥,來合影啊。
動作幅度有點大。
於是托盤裡剩下的兩杯酒“啪”地結結實實扣下去了。
一片混亂的尖叫聲中,玻璃杯落地摔得稀碎,藍色和橙色的酒液混雜著橙子切片和薄荷落在了沙發一個女士揹包上——
藉著黯淡的光,北皎看了眼,他不認識任何揹包的牌子……但是那個logo,好像是他媽離家出走之前曾經在醉酒時抓著他炫耀“你姜伯伯送我”的同款。
那包多少錢來著?
五萬多,大概。
北皎捏著托盤彎了彎腰,想要伸手把夾在包包logo上的薄荷葉撿起來,但是旁邊一鑲嵌著bli
gbli
g水鑽的手已經先他一步伸過來,伴隨著尖叫:“我的包!才從專櫃拿回來的山羊皮!”
那長而鋒利的指甲刮過他的手背,留下一道貓抓似的指痕。
北皎縮回手。
現場一片混亂。
老闆扔了手頭上的事,屁股著火似的衝過來,嘴裡喊著“怎麼啦怎麼啦”。
北皎半彎著腰站在卡座邊,一臉平靜地說抱歉。
一名女顧客瘋狂抽紙巾擦自己放在膝蓋上的包。
另外一個剛才一直很跳脫並要求“讓吧檯那個小哥給我們送酒”的另外一名女顧客正在狂笑。
老闆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