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樣。
“那你日後多與理理來往,說不定範閒以後會常來醉仙居。”李弘成皺了皺眉頭。
“是。”袁夢像下屬一下答應下來,雖然有些好奇世子為什麼對範閒這麼感興趣。
李弘成將手伸進她的衣襟,一把握住那團軟肉揉捏著,袁夢輕喚一聲,身子都險些軟了。“你知道範閒是誰嗎?”
“是戶部侍郎範建大人最疼愛的私生子。”袁夢答話的聲音像小貓兒一樣,眼睛卻十分清亮,“屬下明白了,爺是想拿住慶國的錢糧命脈。”
李弘成笑了笑,搖搖頭:“我沒那個野心,只是單純覺著範閒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而已。”這話有幾分實在,但也有些事情沒有說明白,李弘成知道範林暗中聯姻的事情,所以他很清楚,那個叫範閒的年輕人,將來有可能會管理皇家背後那龐大的商業系統。
如果二皇子要與太子一爭高低,那銀錢,就是其中最重要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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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保坤今天在詩會里落了下風,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晚上去花天酒地了一番,這才稍稍舒緩了一下心情,一想到家裡那個老古板的父親,心情又變得不好了起來,正籌劃著明天該給太子弄些什麼好玩的東西進宮,卻發現轎子停了下來。
他一時間沒有準備好,加上不知道為什麼,頭有些昏沉,額頭撞到前面,撞的生痛,大怒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怎麼抬的轎子?”
沒有人回答他,轎外一片安靜,郭保坤有些狼狽地從將要傾倒的轎子裡爬了出來,發現街道上一片安靜,正是回府前必經的牛欄街。
圍著轎子的有三個蒙面的黑衣人,而郭府的轎伕和護衛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郭保坤以為是遇著沿路搶劫的賊人,嚇得半死,心想這京都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勁?哆哆嗦嗦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旨意欲何為?”
牛欄街一向安靜,尤其是入夜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麼行人,郭保坤也有些絕望,根本不指望高聲叫喊能喊來人救自己,所以聲音很低。
有一個清清柔柔的聲音回答道:“我是範閒,我想打你。”
郭保坤愕然回首,卻發現一個麻袋迎面而來,套住了自己,所以沒有看見範閒那張可惡的笑臉。
麻袋裡有幽幽清香,卻讓郭保坤昏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只是這樣一來,卻更加悽慘些,因為緊接著便是一通暴風驟雨般的痛揍,拳打腳踢,竟是毫不留情。
範閒看著藤子京幾個人下手,心裡微覺快意,他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不要輕易嘗試來撩撥自己,另外還存了些別的念頭。郭保坤堂堂尚書之子,何時曾經受過這等屈辱與痛苦,但他知道下手的是範閒,權貴子弟爭鬥,向來沒有下死手的可能,自忖不會送命,所以猶自放著狠話:
“姓範的小雜種!有種你就打死我!”
範閒聽到這話,怒上心頭,揮揮手,讓一直默不作聲錘著的藤子京幾人讓開,走了過去,蹲下身來,先是一頓痛揍,再對著那個不停滾動的麻袋輕聲說道:“郭兄,你知道下午為什麼我會寫那首詩嗎?”
範閒的力氣大,麻袋裡的郭保坤早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嗚嗚哀鳴著。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大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你欺我兩次,我便要打的你哀、悲、多病,不如此,怎能讓我痛快。”
話音剛落,他一拳頭已經隔著麻袋狠狠地砸了郭保坤的面門上,也不知道深夜之中,隔著布袋怎麼會如此精確的準頭,竟是狠狠命中了郭保坤的鼻樑。郭保坤只覺一陣痛麻酸癢直衝腦際,鮮血流淌,終於忍不住痛哭慘嚎起來,開口不停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