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討厭啦~~”
“希拉里,你沒看見我在打電話喔?你不要打啦!”
“你才不要跟我搶,寶琳和我比較麻吉啦!”
“厚~~阿嘛幫幫忙,都是你們啦,我來打就好,你們這樣搞,怎麼打得通?”
陽光很暖,不熱,夾著淡淡青草香,自然香氣中還混合著女子蜜肌、髮梢上的甜甜洋甘菊味道。
男子情不自禁深吸了好幾口,近日,他一直懷疑著一個問題,這洋甘菊的淡甜味是否在她身上造成特殊的女性賀爾蒙,讓他越來越難自制,嗅多了,心悸臉熱,每個毛細孔全處於興奮狀態,張喊著要饜足。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自家老婆瘋狂發情,也全在情理法的範圍內,行為不該被限制,春天嘛,本來就是個屬於發情的季節。
此時,河濱公園的堤道青草坡上,男人讓女人枕著健壯的臂膀,任由暖暖日陽烘著,他另一手悄然地爬上她的腰,溫柔地將她攬近了些。
“手機呢?”
“唔……忘了帶耶。”她半側身軀,半玻ё叛郟��鋈死裂笱蟮摹�
他咧嘴無聲地笑,這難得的悠閒,他可以和情人老婆慢慢磨蹭。
“震倫……”她軟軟嬌喚。
“嗯?”他啞啞應聲。
“晤……那個古海牧……昨天晚上又打電話來了。”
“那傢伙又想幹嘛?”他語氣陡硬。
這古海集團也實在神通廣大,他娶老婆,完成人生大事,應老婆大人的要求,只低調地宴請女方的幾位親友,湊湊人數還不到三桌;那個該下地獄的古海牧也不知在他身旁安插了多少眼線,喜宴才吃到一半,已接到那傢伙打來的越洋電話,說是為了祝賀他新婚,決定將古海家族在臺北陽明山委託私人購得的一處豪景別墅充當禮金,要掛在他名下。
他直接掛了那傢伙電話,不想再和古海家有什麼牽扯,可惡的是,對方轉移了目標,開始三不五時來“騷擾”他的親親老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舒寶琳抬起眼睫靜謐地笑了笑,手指輕撫著他糾結的眉心,一遍又一遍。
“他說你個性彆扭,脾氣好壞,但好歹也是他弟弟,結婚結得這麼不象樣、這麼寒酸,已經夠委屈新娘子,你不要那份禮金,他只好把那份禮金送給我,聊表古海家一點點心意。”在她一改雲淡風輕的姿態,兼之死纏爛打之下,好不容易才從他口中逼問出他和古海家的愛恨糾葛。
“呵呵呵……你知道嗎,那份位在陽明山仰德大道旁的大禮金如果摺合現金,至少值兩億市值耶。”她比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動。
會積極地去弄懂,只因為她想明白他心底沉藏的秘密。
他說,他的母親愛上古海家的男人,那男人早有妻室,給不起她任何承諾,卻用感情將她鎖困。
她想斷,男人不肯,牽扯糾纏了許多年,直到後來母親帶著十幾歲的他避回臺灣,然後,他分赴美國和德國求學,之後又長時間在各處流浪,對於古海家和那個他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早喪失了情分。
他說,他對母親的感覺很複雜,有愛有恨,也帶著愧疚,母親是堅強的,但面對男女感情時,卻太過優柔寡斷、太失個性。
然而,在他體會了箇中滋味後,似乎能夠明白母親當時的心情,愛上一個人,很多時候是奮不顧身的,不能容允你縝密思緒。
“怎麼不說話?”舒寶琳乾脆趴在他胸上,小嘴湊去親親他鐵青的臉,“生氣了?”
“沒有。”口氣超悶。
“沒有才怪。”捧住男人的兩頰,對準他抿成一線的唇重重地啵了一下,“我們說好了,生氣時,不把話藏在心裡,你想違背諾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