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自古以來,才子多恃才放曠,狂傲不羈”要麼特立獨行,標新立異。
楚狂接輿斷髮不仕,鳳歌笑孔丘:陶淵明歸隱廬山腳,採菊東籬下:阮籍駕車出行,窮途而哭:李白力士脫靴,貴妃倒酒:金聖嘆臨刑還要自嘲:譚嗣同到死還要作詩。
想想歷史上這些牛人、狂人、甚至是精神病人,楊陽猛然覺得,周健逃了一學期的課簡直不算什麼事兒了,甚至他那哥玩世不恭,沒精打采的頹廢樣子,也似乎顯得神秘而高深莫測起來。
“左老師?”下午兩點,周健來到學院辦公室,禮貌的敲了敲門。
周健此時的心情有點煩亂,他大概猜出了粱老頭見自己的目的,這次期末考試實在是太高調了。
本來他想的是,文史課一節沒上過,平時分0分,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憑藉高調的答題,博得粱老頭賞識,然後放自己一馬,可是沒想到,這個老頭子給了自己滿分。
,“來了啊。”左絨絨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周健”這一看就是足足半分鐘,從頭到腳”彷彿要把周健看穿似的。
一直看的周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時候左絨絨才收回目光”“說說吧,你都在卷子上寫了井麼?”
,“就是答題了,然後寫了幾首詩。”
,“寫詩?”
,“是粱教授出的題目啊,他讓我們寫的。”周健心中無奈,他也沒想到幾首詩就至於惹出粱老頭這麼大的關注。
“看不出你還是個文藝青年,你可把我騙的夠慘啊。”左絨絨沒好氣的說。
周健一臉無辜”“老師你也沒問我啊。”
左絨絨蓋上了手裡的筆套,“反正這次你好好表現,粱教授眼光高的很,爭取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跟我走吧,去粱教授辦公室。”
,“呃”周健很想問不去行不行,但是看現在這個情形是沒跑了。
來到粱教授的辦公室,左絨絨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來粱光章的聲音。
左絨絨推開門,此時辦公室裡已經聚滿了人,辦公桌前坐了兩個老者,其中一個是粱光章,還有一個身穿唐裝,手拿一個紫砂壺,自打周健進來,他就笑眯眯的望過來,不住的點頭。
除了這兩個老頭之外,剩下的都是年輕人,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歲,有的穿著西裝,有的還是學生打扮,看起來像是粱老頭的學生。
“粱教授好。”周健平時看起來還是很乖寶寶的,看到這麼一大屋子人,他雖然不怯場,但還是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拘謹一些,以示尊敬。
“小周來了,坐吧。
”粱教授指了指沙發,“小左也一起坐吧。”
健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在長者面前,周健向來表現的很禮貌。
粱光章指了指對面的唐裝老者,說道:“這位是華夏國學研究會的別會長,我的老朋友,這次來嶺南大學算是看我,正好趕上了。”
別會長名為別勝,也是一個網正不阿的人物,他、粱光章,還有另一個老頭子,三個人組建了一個常春藤文學社,主旨是呼籲學術〖自〗由,徹底擺脫掉跟官僚政治結合在一起的審批學術,等級學術。常春藤文學社建議取消掉各種“計劃1”、“工程”、“重點建設”推行大學科學自主立項、擺脫國家科學規劃辦公室的審批。
這三個老頭還在網路上建立專門討論國學的論壇專區,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文青,在那些地方,罵人都是一種藝術,要是沒點墨水,你都不好意思開口,要是不懂點典故,被人罵了還以為人家誇你。
周健站起來說道:“到會長好。”
“呵呵周今年多大了?”
“18,上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