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他們的師父又跟你什麼關係?”一旁五女雖不知怎麼回事,也從他們轉告的話中聽出了酸溜溜的味道,當下一齊望著蕭若。
蕭若突然間明白了,那小妖女早知道憑他們兩塊料根本不可能傷到皇帝身邊的人,之所以吩咐兩個徒弟這般做,只是為了讓自己體會一下她的感受而已。他暗自搖頭苦笑,自己貴為一國之君,不論什麼時候,身旁怎麼可能沒有美麗侍女服侍?那小妖女行事果真任性胡鬧,邪氣十足,難道就不怕朕把她兩個徒弟處死?
經万俟兄弟這一鬧騰,蕭若遊興索然,便帶她們打道回府,讓鐵寒玉將万俟兄弟押去交給趙德鵬看押起來,他們兄弟兩傻里傻氣,自然不存在危險,但天知道那小妖女對他們還沒有沒什麼指令,蕭若絕不允許那種事再次發生。
一行人回到臨時行宮,蒹葭隨手把青布枕頭扔在御床上,也不過多在意。
當晚,五女誰也不走,都要留下來侍寢,蕭若自是求之不得,想叫鐵寒玉也一併留下。鐵寒玉只要一看見五女膩在皇帝身上的情形,就忍不住光火,她內心高傲矜持,在中宮時與皇后一齊侍寢還馬馬虎虎,跟這麼多人一齊侍寢就不樂意了,便找個理由告退出去。
滿室春光無限好,蕭若再度一人獨戰五女,淫靡聲響此起彼伏,蕩人心神,直響了大半夜,方才歸於平靜。
末了,蕭若擁著五女在御床上沉沉睡去,無意中,頭枕在那個神秘青布枕頭上。
蕭若半睡半醒神志恍惚之時,似乎進入了某種奇妙的境界,神魂遊離盪漾,與肉體將分未分,似欲隨風飄搖,幾至脫體而去……
他心頭震駭,神志完全清醒過來,但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眼前出現了個戰場,兩方人馬正在浴血奮戰,殺聲震天,戰鼓隆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他這種感覺十分玄妙,似乎在作夢,但又不同於往常的作夢,至少他神志很清醒,而且眼前出現的場景無比真實,遠非模模糊糊的夢中可比,就好像元神出竅了一般。
戰場中一方人馬全是步兵,人人衣衫襤褸,與叫化子相差不了多少,手中所持的武器也各式各樣,作戰卻十分頑強;另一方人馬是四五千名騎兵,兵器盔甲都是朝廷禁軍標準制式,統兵將領是個滿面虯髯的中年人,黑漆漆的一張方臉,濃眉虎目,正是鎮西將軍廖柄寒!
蕭若心神劇震,難道說眼前呈現的,竟爾是川中場戰,官兵與叛軍正在進行殊死決戰?!
廖柄寒大聲呼喝,親率鐵騎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突破敵人任何一翼,反而陷入敵人密密麻麻的步兵潮之中。
叛軍帥旗旁,一個白衣少年站在一座小土丘上,這少年十分年輕,看起來還未弱冠,生的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纖眉明眸,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越發顯得卓爾不群,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他俏然卓立,面上一無表情,冰晶一樣的目光冷冷掃視著戰場,不住對傳令兵下達命令,指揮全域性。
近乎烏合之眾的叛軍在白衣少年的指揮下,進退有據,絲毫不見混亂,竟以人數優勢將官兵的精銳騎兵優勢抵消,局勢對官兵一方越來越不利。
廖柄寒終於下達突圍命令,禁軍騎兵一部分斷後,一部分擁簇著他向叛軍兵力薄弱處突圍;同一時間,叛軍帥旗搖動,也下達了新的命令……
蕭若緊張萬分,眼前場景卻驀地轉變。只見廖柄寒渾身浴血,與一些騎兵倉皇向北方逃遁,後面殺喊漸漸遠去。此時,廖柄寒身旁尚不足百騎。
廖柄寒突然勒馬止步,殘餘部下們發現,紛紛撥轉馬首回顧,喚道:“將軍……”正不知將軍為何忽然不走了。
廖柄寒滿面悲憤之色,目眥欲裂,仰天大呼:“我廖某身負平叛討逆之重任,卻不曾想,今日喪師辱國,一敗塗地,我、我廖柄寒有何顏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