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玉沉默了一會,忽然笑道:“怎麼一個個都認為是我喜歡她,就不能是單純的師兄幫師妹升級修煉?”
刑春說:“你還真不是這種人。”
梅良玉問:“哪種人?”
“會細心關照師妹修行的人。”刑春沒好氣道,“再說你這次真的管得太多了,我也沒見你這麼幫過月珍她們。”
梅良玉這就不贊同了:“我哪裡沒幫?”
“好吧,是幫過的,但也不像這次一樣。”刑春在腦子裡回想了一遍最近的所聞所見,問他,“所以你是喜歡南宮歲,還是單純拿她當師妹?”
梅良玉說:“當然是喜歡她。”
刑春見他承認了,一巴掌往石桌上拍去:“那我罵你一聲見色忘義的混蛋不過分吧?”
梅良玉好笑道:“《靈憲》那書你要就拿去。”
刑春單手捂著胸口痛心疾首:“你以前怎麼沒說給我買呢?”
梅良玉沉思片刻,很認真地答道:“你真沒說過你要啊。”
在九州星海內的虞歲,卻透過留在外邊的五行光核看見這一幕,她看著刑春自然地與梅良玉相處談笑,忽然想起師兄之前說過的:他是個很好的人。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和虞歲從聽風尺與光核中看見的點點滴滴,可以確定梅良玉待刑春和他對待其他人是有微妙的不同的。
非要說的話,梅良玉與刑春的關係,比他和年秋雁要更親近一些。
也許是因為他們最先認識。
虞歲天天從聽風尺和五行光核監視身邊的人,有時她都覺得自己可怕又變態,可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讓她可以短暫的去相信身邊的人。
因為虞歲只相信自己,所以涉及他人時,她必須要掌控一切,並確認還有退路,才能有自信。
人心是最難掌控的。
虞歲最近看著梅良玉的時候,偶爾會想起南宮明。
南宮明的自信,是否在於他看透並掌控著人心,所以才知道該讓哪些人怕他、或愛他,就連仇恨也可以為他所用。
隨著自己掌握的力量越多,虞歲回想南宮明的次數就越多。
南宮明對虞歲來說,就是一座攔住了她去路的大山。如果無法翻過這座山,她這一生都會被困死在山腳,無法仰望天日,也去往她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因為虞歲九州星海的變化,當天晚上梅良玉並沒有叫她去兵家練習,而是放她繼續待在渾天儀場。
在虞歲沉迷探索九州星海時,梅良玉帶著燕小川出學院去外城。
這段時間,燕小川偶爾也會跟虞歲一起,被梅良玉叫進兵甲陣一起修煉。這時候虞歲也不會召喚劍靈,而是跟著學一些體術。
最初燕小川見虞歲也在,又高興又激動,還想著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所以剛來那兩天,表現得十分認真。
接著就被梅良玉赤手空拳地暴打一頓,在對戰中毫無還手之力。
後來梅良玉還讓燕小川和虞歲兩個人打。
燕小川心裡雖然有點小心思,可虞歲沒有,她又學得認真,下手一點也不虛,燕小川那兩天都是鼻青臉腫,腰痠背痛,一出兵甲陣就往醫館跑。
他心裡那點小心思全被梅良玉和虞歲打沒了。
最近燕小川也是發憤圖強,潛心修煉,跟著梅良玉往外城走,問他:“良玉師兄,咱們今晚去外城做什麼?”
梅良玉玩著聽風尺,頭也沒抬地回:“潛水。”
“潛水做什麼?”燕小川納悶。
梅良玉說:“找東西。”
“找什麼東西?”燕小川扭頭往身後越來越遠的學院大門看去,“小郡主不一起來嗎?”
梅良玉收起聽風尺,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