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不由地驚詫起來,若叫他說幾句何必問的壞話,未免顯得他薄情寡義,畢竟何必問對他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但倘若說何必問會因仰慕欽佩楚律抑或者為了天下蒼生心甘情願奉上金子,他又寧死都不信,何必問可不是個大公無私的人。於是忙又問:“王爺答應了何必問什麼?”
“得了亙州府後,漕運碼頭還有一些鋪子。”楚律依舊有些痛心地說。
王鈺喃喃道:“王妃實在太大方了。”想起石清妍隨手丟給自己的金磚、漫不經心地毀了的屏風,暗道石清妍手上實在太散漫了。
賀蘭辭沉吟一番,說道:“如此也好,若有何必問相助,王爺便無後顧之憂了。何必問的夥計數不勝數,也能折成兵馬來用。況且如今心疼的東西原是眼下咱們沒法子得到的,既然能將那東西得到手,就算是賺到了甜頭,又怎能在這會子就心疼賺到的甜頭不夠多?”
賀蘭辭這話一針見血地點出王鈺、武言曉等人此時埋怨王妃大手大腳有些得隴望蜀,於是王鈺、武言曉便不再提何必問佔了大便宜的事。
“王爺跟何必問是如何說的?”王鈺忙問。
楚律有些慚愧地說道:“本王並未跟何必問說話。”雖說何必問是第一才子,且手上金子奇多,但終歸此人相貌舉止太過輕浮,叫人難以看重他。
王鈺蹙眉道:“那眼下不是咱們心疼王妃許給何必問東西太多的時候,該是想著如何叫何必問信賴咱們,免得他倒戈投向旁人。”
楚律說道:“那就立時去將何必問請來王府吧,待他來了王府,本王跟他親自商談,便是簽字畫押寫下契約書也可。”
武言曉看向天上的繁星,說道:“何公子此時該睡下了吧?”這三更半夜的,除了他們還醒著,又有哪個不睡下了?
“……王妃約莫三更的時候請何必問起來吃點心,此時尚且不到四更,他未必睡下了。”楚律說道,想起今日何必問下了馬車後便直奔石清妍而來,舉止輕浮地跟她說話,便有意這般說,心道他們睡不好,有意拖延時辰來報信的何必問也不能安睡。
顧逸之請命道:“屬下立刻去將何公子接來。”說完,便大步退了幾步,隨即轉身向馬廄那邊去。
武言曉笑道:“鄙人原先並不知何公子這般闊綽。”
賀蘭辭笑道:“尋常人哪裡知道他的事,他原以為弄來個第一才子的名頭能賺上許多銀子,因此有意瞞著,唯恐叫人以為他這第一才子滿身銅臭。”
武言曉雖不知道何必問的深淺,但看賀蘭辭、楚律都神色輕鬆,便也將心中的石頭放下,眾人說說笑笑間,彷彿忘了楚家排行第一第二的兩位王爺造反的事。
於是乎,原本在屋子裡等候的楚徊不耐煩地出來後,就瞧見院子裡楚律一夥個個面上輕鬆,楚恆更是事不關己地坐在遠處烤火。
眯著眼睛走近,楚徊再次在心裡向先帝狀告其他四兄弟,暗道先帝若知道他們兄弟是這樣的品性,定然不會放心地給他們分封藩地。
因楚徊來了,楚律幾個便收斂了面上笑容,楚恆也從火爐邊站起,走到楚律身邊。
“三哥、五弟是提前為燕回關大捷慶賀嗎?怎不請了朕同來?”楚徊含笑道,手縮在虎皮袖筒中,夜幕叫他的眼睛越發不好用,若不是顧漫之指點,他還看不出早先烤火的是楚恆。
顧漫之氣楚徊之所氣,鼓著雙眼瞪向楚律、楚恆,心道這兩人瞞得楚徊好苦,竟是合起火來要騙了楚徊糧草。
楚律、楚恆對視一眼,便知楚徊終歸聽說了燕回關已經不要緊的事。
楚律心道楚徊空有十三萬大軍壓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