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
車窗外十幾個人麻木地向前行進。
這群人中的統領疑惑道:“這鳳崎公主這樣心浮氣躁,沉不住氣,怎會被錦王選中做了益陽府的少當家的?”
“矬子裡頭挑矮個。錦王膝下無子,又不捨得過繼子嗣,將家業送給他人,只能挑這個不中用的公主繼承家業了。”另一統領嘲諷道,又聽到馬車裡砰地一聲,因前頭兩次偷偷看了是楚靜喬將何探花的腦袋磕在車壁上,此時不用看,就知道何探花又受罪了,有些遲疑地問另一人:“給何探花的藥是不是下多了?怎會直到如今還不見他清醒?”
“興許是何探花的身子不耐藥力?”
“定然是了。”不然這麼重地一下下砸在車壁上,誰會連叫都不叫一聲?“你說錦王爺當真會願意為了這麼一個淺薄的公主從亙州府外撤兵?”
另一人聽了,先是沉默,隨即悵然道:“如今王爺被石將軍堵在了金陵北邊,不能再向南邊前進一步,亙州府又有錦王的兵馬圍堵,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一試。”
正說著話,又聽有屬下來報:“統領,前面有一隊山賊過來了。”
“山賊與我們有什麼相干?給他們留些買路財就是。”
“統領,屬下方才探聽之時,隱約聽那山賊說要尋公主。”
這為首的二人聞言,立時警惕起來,一人冷笑道:“不想錦王還跟山賊有來往!繞進山裡,避開他們。”
“那公主與何探花的馬車?”除了山賊開出的道路,這山上有的便只是蜿蜒曲折的小道,走不了馬車。
“叫他們下了馬車,一個神志不清、一個嬌生慣養,他們二人還能跑到哪裡?”
“是。”
因有統領吩咐,楚靜喬、何探花二人便被拉下馬車,何探花的腿腳發軟站不住,楚靜喬走了兩步,又賴在地上嫌棄她的絲履磨破了不肯再走一步。
無奈之下,只得將他們送一匹馬,韁繩由著統領牽著,一群人就又向山裡趕路。
直走了一日,待天黑之時,眾人已經走到深山中,忽地瞧見火把靠近,那兩個統領就將刀刃架在了楚靜喬、何探花脖頸上。
那火把不曾靠近又退回去了。
“這群人為何又走了?”統領疑惑道。
前去探路的人拿回來兩張畫著楚靜喬影象的紙,說道:“看來這些人是不樂意再找公主了,連畫像都扔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楚靜喬,楚靜喬心裡一慌,隨即冷笑道:“胡言亂語,本公主乃是益陽府少當家,怎會沒人樂意再找?”
“……據說,錦王妃有喜了?”不知是誰將早先聽到的小道訊息說了出來。
楚靜喬聞言便慌亂了,眼睛一眨,就簌簌落下淚,隨即卻又倔強而傲慢地說道:“不會的,父王十分看重我,母妃待我也極好……”
“公主說的母妃,是石王妃吧?”統領冷笑道。
“是又如何?母妃將我視如己出,她跟父王兩個定然……”
“定然巴望著你沒了,然後就能名正言順地不理會早先立公主為嗣的話了。”那統領又拿了話擠兌楚靜喬。
楚靜喬咬牙發狠道:“姓石的敢做了初一,我就敢做了十五!若是他們翻臉無情,本公主扭頭就將他們藏在鳳崎山上的那勞什子霹靂彈偷出來!”
話音剛落,又有探子來報:“統領,那群山賊不管不顧地衝過來了。”
“衝過來?他們不管……”那統領架在楚靜喬脖子上的刀收回,對楚靜喬冷笑道:“公主,看來,是有人要借刀殺人呢!要借了我的手取你小命呢!”因想定是那石王妃要藉機殺了楚靜喬,畢竟早先可是有傳聞是楚靜喬弄沒了石王妃的第一個孩子。心道自己偏不叫石王妃如意!聽到那霹靂彈三字,又立時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