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賀蘭辭這等多疑的人總覺得楚颯芸這話很有些欲蓋彌彰,楚律都沒問,他就全說了。
“侄子想告訴三叔,侄子跟父親絕非一類人,絕對不會坐視他人奪了楚家山河。”楚颯芸咬牙道,依稀瞧見楚律書房上又有個人影露出來,心想錦王府的小公子們還在?無暇去管那些上房揭瓦的孩子,便一心盯著楚律看。
楚律說道:“既然不是皇帝派你來的,那你來就不是為了聶老先生變法的事。不是那事,就好商量。”
“……三叔,侄子來正是為了那事。三叔,弟弟們還在那人手上,侄子雖不願叫那人奪了咱們楚家山河,但也要救出弟弟們。還請三叔莫在一意孤行,那變法一事委實不妥當。民以食為天,若天下人都不去種地,天下土地荒蕪,又拿什麼去做買賣?只要三叔不一意孤行,處置了聶老先生,昭告天下不再提變法一事,那人就會放出弟弟們。”楚颯芸言辭懇切地說道。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楚律看著楚靜喬說道,楚颯芸來的目的定然不是勸說他,口說無憑,便是他一時答應了,楚颯芸也不會信他。既然如此,便不必跟楚颯芸糾纏於該不該變法。
楚颯芸深吸了一口氣,端著寶劍的手抖了抖,“三叔果然鐵石心腸,那時不放過父親、二叔,又執意將我們兄弟送到四叔手上,寧肯拿了半壁江山換一群不相干的人,也不肯搭救一家子骨肉至親,眼睜睜看著父親、二叔送命……三叔好狠的心呢!”
“也不是呀,父親是知道四叔定然不會砍了你們,才會放心地不管。”楚靜喬心裡萬分慶幸石清妍第二次有孕的時候自己沒糊塗,不然他們家就要依著皇命過繼一個跟楚颯芸有一樣想法的堂弟,那堂弟一心將楚律當成殺父仇人,那還了得?
楚颯芸冷笑道:“不聞不問也叫放心?有道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三叔莫得意,眼下要反你的人多的是……”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楚律打斷楚颯芸,然後負手道:“你可是要來殺我的?殺了我,錦王府的人怪罪到陛下頭上,天下亂了,你口中那個扣住你弟弟們的人就會趁機揭竿而起?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你說天下人要反我,那我這必死之人便捨生取義,由著你殺死,然後救出你弟弟們吧。”說著,便向楚颯芸逼近。
握了握手中的寶劍,楚颯芸緊緊地抿著嘴不言語,隨著楚律的逼近慢慢向後退去,忽地就覺手上一暖。
“大堂兄,你也知道兩位伯父錯在勾結外敵,既然錯了,就要領罰,這是誰也逃不過的。父王不救他們,也合情合理。正所謂父債子還,我知你對父王不滿,那就叫我來一命還一命,求你為了天下蒼生,放過父王吧。”楚靜喬話音一落,就仰頭向楚颯芸頭上撞去。
楚颯芸一愣,強忍著鼻子上的劇痛要給楚靜喬一些顏色看看,持劍的手稍稍揮開,忽地就見屋頂上一箭飛來,肩頭一陣劇痛,寶劍脫手,人晃了晃,就暈了過去。
“不愧是必問知己,百步穿楊。”何必問洋洋得意地說道。
“……必問你方才不就說過這位昔日的貴公子要餓暈了嗎?”賀蘭辭走過去檢查楚颯芸,回頭看了眼撲到楚律懷中的楚靜喬,“大公子暈過去了。”
聶老頭看著賀蘭辭手上顛著從楚颯芸身上搜出來的一錠銀子,心想楚颯芸是為了叫楚律信他,才將自己餓暈的?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楚家人的性子當真是邪了門了。
166 敢叫房頂換新瓦二
“我就知道母妃不會不管我的。”楚靜喬仰著頭對房頂上說道。
石清妍站在房頂上舉了舉駑;叫楚靜喬明白一切盡在她掌控之中,便小心翼翼地慢慢向下爬。
“父王、父王,白菜姐有多好的貝殼!”
怕什麼來什麼,楚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