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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和錦王府的人跪在右邊,其他人,跪在左邊。”楚徊出聲說道,決心不跟聶老先生那年老昏聵的老東西計較,將雙手負在背後,眼睛雖不好使,但也看出這院子裡亂哄哄的雞飛狗跳模樣,又不見石老將軍、石清妍出來,心裡越發氣悶,暗道他原當先帝讓他做皇帝是疼他,如今看來,他錯了,定是先帝早預知了今日的事,才將皇位給了他這麼個備受冷落的兒子。
下頭人聽著了,便紛紛以耿奇聲為首跪到左邊,只有石漠風一個還被綁著跪在右邊,再有一個就是被五花大綁的耿業嘴裡嗚嗚叫著困在院子中央那倒下的椅子裡,就連水幾因,都跪到左邊去了。
楚徊尚且不知自己這句話問得有問題,瞧見右邊竟然只有一人跪著,立時冷笑道:“石家一個人,就能將你們全收拾了?”
這一架打得轟動京城,看石家門外等候的人,只怕滿朝文武家的後生都聚齊在這邊了。
“該怎麼收場?”楚徊在心裡暗暗地問自己,全都懲治了?那也不用再管什麼軍機大事了,從今兒個開始,就要有無數朝廷命官前來求情喊冤;全部放了?那這些人也太猖狂了,且跟石家也不好交代;挑出領頭的懲治了,怎麼挑?頭一個就要挑耿奇聲這老東西,又要將太后扯出來。
“朕再說一句,石家的人、錦王府的人,跪到右邊去,朕不相信就一個石家人就能把你們全都收拾了。”楚徊冷笑道,而且石漠風還是被綁著的。
下面的人互相看一眼,耿事開始指向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你是錦王府那邊的!我的臉就是你打的!”
那人是個西院猛士,他的衣裳早在打架的時候就脫掉了,此時伸手快速地給了耿事一巴掌:“混蛋!你說太后要來搶小篾片,拉了我來的!”
耿事待要還手,聽耿奇聲一聲咳嗽,又不敢動彈了。
耿家過來的人開始指著其他人說是錦王府的,西院猛士們召喚來的子弟,便個個不承認,且個個說自己個是太后的人。
於是,不一時,耿家過來的人就開始叫:“太后的旨意是給我們耿家人的,你跟我們耿家是什麼關係?”
“就是,太后要搶人的旨意只有我們耿家人知道。”
耿奇聲跪在前頭,恨不得踹死自家沉不住氣的子侄,低著頭不敢去看楚徊的臉色。
“那位可是猛士兄?咱家聽出你的聲音來了。”好德機靈地分辨出曾救了楚徊的西院猛士的聲音。
那猛士也不怯,挺直了身子,衝好德罵道:“你才猛士兄,我哪裡猛了?”
楚徊聽這聲音也耳熟的很,記起是過年時保護自己一路從益陽府殺回京城的那個,眼睛裡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人影,因沒了黑油油的鬍子,不敢貿然相認。
好德睜大眼睛,只見那猛士一張臉與其說是斯文文弱,不如說是病弱,竟是個眉清目秀、弱不禁風的貴公子,與那往他頭上丟蝨子的猛士截然不同,待要開口,就咬了舌頭,忙道:“是咱家記錯了。”
楚徊看了好德一眼,心裡對那聲音耳熟的很,確定此人便是那猛士,此時見好德改口,便問那人:“你姓氏名誰,又是誰家的?”
“草民乃是鳳家泠月。”此西院猛士坦然地答道,全無被楚徊認出來的自覺。
“山東鳳家還是京城鳳家?”楚徊嘆息一聲,暗道這猛士護送了自己一路,自己見他言行粗鄙,還當他不過是個草莽之人,不想,卻是鳳家的。鳳家曾助過先帝開國,分有兩支,一支在京城,一支在山東,看似在京城的個個為官做宰,但實際上,山東的那一支才是鳳家的命脈所在。
“山東的。”
楚徊無奈一笑,耿奇聲也怔住,終於明白錦王府從哪裡招來這麼多子弟了,山東鳳家人去叫京城鳳家人,自然是一叫就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