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一同推著石漠風向外頭去。
“王妃妹妹,祖母……”石漠風有些手足無措。
“領著他們去前頭吧。”石清妍笑道,那一群孩子就是禍水,該將他們引到前頭。
“去吧。”石老夫人笑道。
“是。”石漠風放開古暮月,衝她點了點頭,便由著賢淑等人推著,重新向前頭去,路上後知後覺地反覆回想“耿業耿大才子”這話,心想耿篾片怎地成耿大才子了?心裡納悶著,又感慨著這幾年益陽府的變化,心裡百味雜陳。
待被人簇擁到前頭,賢淑、賢惠就將石漠風推到賀蘭辭面前。
“賀蘭先生。”石漠風方才只顧著哭靈,不曾見過賀蘭辭。
不等賀蘭辭說話,一直被人當做是石漠風對手的耿業湊了過來,“不當稱呼賀蘭先生,當稱呼他為藩國公。”瞧見石漠風愕然,就又有些自得地理了下袖子,“鄙人不才,做了藩禮部員外郎。”
“……老天不長眼呀!”石漠風還沒明白為什麼給賀蘭辭一個“藩”字,就先不敢置信脫口看向耿業,見耿業這幾年大抵是因為養尊處優,身形有些發福了,越發顯得油頭粉面。
賀蘭辭聞到了火藥味,果斷地退後一步不插話,見楚律陪著石老將軍在別處說話,何必問在跟胡云和尚說話,便走到何必問身邊,加入他們二人。
賀蘭辭一走,耿業不禁咬牙做出微微一笑模樣,“王鈺是鎮國大將軍了……”
“小舅舅以一敵百。”賢惠趕緊維護石漠風,畢竟石漠風可憐的很,這模樣想來好多日子沒吃過肉了。
“司徒尚做了藩候,武言曉在吏部當差,陸參在工部當差……”
“小舅舅以一敵百。”賢淑、那誰一同跟著賢惠說道。
耿業哼哼了兩聲,拿了手指去戳那誰肉呼呼的小臉,“我不以一敵百,我有官職,你沒有;我還快有兒子了,你守孝還得熬一年;我還有幾十個門生,賀蘭大人說他夜觀天象,我將來得有三千個門生……”
“弟子三千?你想成為耿子還是瘋子?”石漠風毫不掩飾對耿業的敵意,就算是一日三秋,他也不信才經過這麼幾年,耿業就大大地出息了。
耿業深吸了一口氣,因是石家的葬禮,就不跟石漠風計較,負著手,衝賢淑、賢惠、那誰笑道:“公子少爺們,耿某不好匹夫之勇,但有三寸不爛之舌……”
“大才子少說了五寸。”那誰摟著石漠風的頭喊道。
石漠風恍然發現自己真沒必要開口,一開口,就顯得自己心胸狹窄,還不如就叫賢淑他們替他說話。
耿業哼哧了一聲,拿著手上的灑金扇子扇了扇,搖了搖頭,決心不跟毛孩子計較,這些毛孩子不懂事,眼裡只將舞刀弄槍的匹夫看成英雄。
“漠風——”方才隨著楚律去一旁說話的石老將軍隨著楚律回來了,看向那被孩子圍住的石漠風,一雙哭腫了的眼睛眨了一下,“你才回來,先去歇著,回頭再來給你曾祖母守著。”
“祖父,我不累。”石漠風忙說道。
“……那就先隨著王爺回王府去將差事都交託了,國事為重。”石老將軍哭過了一回,便也釋懷了,心知石老太君那把年紀故去,一輩子也算圓滿了,用不著逼著所有人陪著自己傷心。
“是,孫兒遵命。”石漠風待要將騎在他脖子上的那誰拿下來,就見那誰抓的死緊,拿了手在那誰的小腿上拍了拍,就隨著楚律向外走。
因石漠風領去的商隊是何必問的,何必問便與賀蘭辭也跟上,於是乎,來了石家的人又有一半被楚律帶走。
回去的路上,石漠風瞧見那誰終於隨著何必問騎馬去了,心裡百思不得其解,就看向那也跟著過來的耿業,問賀蘭辭:“賀蘭先生,怎地一個藩字,同時用在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