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肢體動作卻也頗教人玩味。
“只是個小玩意。”不用這麼誠惶誠恐的。他將絨盒放在她嫩白的手上,想起了昨夜她也是這種姿勢等著捱打。
絨盒很輕,輕到甚至會讓她誤以為絨盒裡空無一物,一開啟,裡面卻有一條水晶鑽編製成的手工細鏈,被她頂頭的日光燈給照得閃閃發亮。
“你……什麼時候買的?”
“剛剛逛街時看到的。”而她正巧坐在一旁店家的小木椅旁玩別人家的吉娃娃。
“我沒看到……你買。”糟糕,鼻子好酸,視線裡的水晶光輝開始被模糊。這條水晶鏈,她有印象,那是在服飾店一角的小小牆面上所掛著的,她只不過很匆促地瞟了一眼,很隨口地說了句“不錯看”,然後下一秒鐘早將自己曾說過的讚美拋在腦後,天知道她一路上說了多少類似的無心話,只有他,把她的話記了下來。
她真的很容易被取悅,只要感覺到了真心,她便像是幸福到快要死掉一樣。
“你忙著玩狗。”一路上,她以為他沒閒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只是忙著採購衣服,殊不知,她的每個眼神所及之處,他也一定會留神,當他發現她投注在這條水晶鏈上的目光多停留了五秒,他便決定買下它。
“我要戴起來……”花漾輕顫著手,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想將鏈子戴在頸上,可是頸後的鏈釦怎麼也不肯聽話地扣連起來,還差點害她弄掉水晶鏈。
簡品惇離開座位,來到她身後,接過水晶鏈,“我來。”
她低著頭,方便他替她戴上項鍊,知道自己在笑,笑得好開心,雖然眼角溼溼熱熱的,但阻礙不了她雀悅飛舞的心。
好喜歡他這麼寵她……好喜歡他這樣……好喜歡這樣的他……
不是一味溺寵人,放任她無法無天地腐爛下去,在她犯錯時,他會板起臉處罰她、會一改沉默地說教一天、會為了她好而打她手心,但又願意在這些斥責之後繼續寵她——即使這是她自身的認定,也許對他而言,這不過是一個無心之舉或是一時心血來潮,可是她卻享受著這樣的關係。
如果一個人在無心之中都願意這麼對待她了,要是他肯再放些心思下去,她一定會高高興興的溺死在他寬敞似海的臂彎中。
他穩重,她稚氣;他明理,她無賴,他所沒有的缺點,在她身上一覽無遺,而她想要的優點,全聚集在他身上了,若他與她是互補的個體,那麼一定是他要包容的部分比較多,她也只能無賴地索求再索求了……
簡品惇扣妥了水晶鏈釦,看著她頸間那截白皙的膚色和水晶鏈相當契合,雖然水晶鏈相當便宜,但取悅了她,才是目的。
他正要走回自己的座位,卻突然被她環腰抱住,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就這麼將自己塞入他的懷抱中。
在他還來不及問她做什麼之前,她的聲音卻飄了出來。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點頭同意讓我變成你的家人?你讓我好掙扎,我想要繼續這麼不要臉的讓你寵著,可是又知道自己對你來說只是個陌路人,你沒有義務對我好,更何況我還害你差點失去一眼……可是你這種態度,讓人誤會又讓人心生期待……我真的想有一個能大大方方勒索你全盤注意的身分……”她幾乎將整張臉都深埋在他的衣間,唇畔貼著他的襯衫,使得她的問句變成零零落落。
她已經不能只安於現狀,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錯,為什麼要放任她逐步迷戀上他,如果不能對她更好,從一開始就該讓她認清事實,讓兩人的距離離得遠遠的——
簡品惇雙手反握住她的,本來準備扳開她的,卻在聽到她細碎的喃問時,不忍撥開環扣在他腰間的纖臂。
沉默片刻。
“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將你推得遠遠,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他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