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也越來越喜氣,還有兩個月才過年,但大紅的燈籠掛得滿街都是,莊主大婚在即,滿城同喜。
兩天前;印昊帶了人去聊山東北面的深山中去獵一頭紅斑虎,紅斑虎威猛兇悍;體型大如牛,因長有紅色斑紋視為喜慶;大金成親有一個習俗;為了彰顯新郎的強壯彪悍;成親當日新郎會手持短刀當場斬殺一頭紅斑虎,賓客吶喊助威,新郎意氣風發,斬殺後虎肉直接拿來宴請賓客,好不熱鬧。因紅斑虎兇悍且價格昂貴,也會有人用紅斑獒來代替。不過這幫從炎荒出來的男人不懼虎狼,十來個人準備好籠子,轟轟烈烈地跑出去準備活捉一頭紅斑虎,來給婚禮增添更多的喜慶。
剛建好的庭院內,米良正坐在大石上在水邊看花,一動不動,良久,不耐煩地看了不遠處的人,“路伍,你畫好了沒有?我脖子都酸了。”
“快了,這才多久啊,你就催了好多次,你以為我想給你畫啊?”路伍正拿著畫筆給米良畫一幅美人圖,本來他是再也不想畫畫,不過經不住米良各種糾纏威逼,還有印昊石頭穀子等人在旁邊橫著眼瞪他,路伍終於敗下陣來,練了幾天手來給米良畫畫。
“我都快成親了,你畫一張畫又怎麼了?再說你這麼多年沒畫,也不知道水平爛到什麼程度,我純粹是給你當試驗品。待會畫得不好,我就讓你……”
“別亂動。”路伍喝道,“動來動去能畫好嗎?”
米良橫了他一眼,繼續擺姿勢。
唯一的遺憾是丁原今早來離開了聊山,印昊去獵虎之前丁原就跟他告了別,米良也挽留過丁原,丁原垂眸道:“我是捨不得相處了多年的兄弟,不過我更不想留下來喝你的喜酒。”
米良就沒再留他,雖有不捨,不過她也不想耽誤他。印昊也知道其中緣由,只說哪天想回來,延良永遠歡迎他。
丁原一大早就走了,那時候米良還沒起床,知道訊息後多少有點沮喪,印昊又不在,米良便把路伍抓過來畫畫,想要當一回畫中美人。
折騰了一上午,路伍終於說了句,“可以了。”
米良連忙跑過去看他的畫,當即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不過嘴上卻說:“不過如此。
路伍冷哼一聲。
米良看著畫中美人笑得合不攏嘴,看了半天覺得這麼好的畫應該裝裱起來,掛著晾了半天,下午就帶著石頭拿著畫送到街上的字畫店,老闆讚歎了好一陣,說一定給她好好裱起來,過兩天親自給米良送上門。
延良從春天一直建設到初冬,當初規劃的住宅並沒有完全建設好,甚至印昊的住宅也只是把主房建好了,園林池塘還來不及建,他就急著成親。遠處還有叮叮噹噹的敲石鑿木聲,工人們在工地上忙碌,風華殿的一幫人也不急建住宅,倒是急著建商鋪,幾百個人不能坐吃山空,有了錢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
延良的商戶已經很多,熱鬧得堪比小城,米良從書畫店出來就帶著石頭在街上轉,那些幾文、幾十文錢的小玩藝就是她逛街的目標,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她卻不知道,她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目標。
臨街的酒樓包廂,窗戶開了小縫,有人指著在人群中走動的米良,聲音壓得極低對同伴道:“就是那個帶紅寶石項鍊的女人,小心行事。”
延良作為私人別莊,十丈一衛,百丈一崗,還有人不斷巡邏,山門早上八點開,晚上五點就會關門,進出延良有詳細的登記,未經允許不得乘騎飛龍進入延良,安保方面做得極好。
但是第二天,米良還是被擄了,跟班石頭也被弄暈了塞在櫃子裡,被發現時已經是三四個小時之後。
路伍大駭,連忙下令:“馬上關山門,嚴禁一切人出山。南明和穀子你們帶人負責搜整個延良,我、東陽、銀城和崗子帶人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追剛出去的商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