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飛上天,見旁無人,塗老才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塗老,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韓衝猜到了一些,這會也做好了聽故事的心裡準備。
“我想,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找你來因為什麼。”塗老看了看韓衝。後者點頭。“是因為那幅畫吧?”
塗老再次嘆了聲,或者他也在猶豫。掙扎,但看過天空後。他終於還是開啟了唇齒,艱難地說道。
“對。”
“很多年之前,有一個二十郎當歲的農民娃,他整天無所事事,用現在的話說,他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一輩子不可能有任何出息。但就有一天,他的一個好哥們去到他家,告訴他,發財的機會到了。而那個農民娃膽子很大,立即問怎麼賺錢,怎麼發財。”
“他的朋友告訴他,說有一個很值錢的墓,只要把那墓盜了,立馬就能有錢!農民娃知道這個很有風險,但還是決定做這一回,大不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他什麼都沒有,連媳婦都沒娶,所以根本不怕。於是,他們又找了兩個人,四個人一起把那個墓給盜了。”
“墓裡邊盜出來很多東西,甚至還有一些東西因為時間的匆忙沒來得及盜出來。盜出的寶貝里,農民娃分到了一個古典的檀木盒,還分到了幾幅畫,那一天四個人便分開了。”
“從那之後,這四個人也就再也沒見過。多年之後,農民娃有錢了,身份地位都有了,他為自己盜墓的行為後悔,他想要找到這些被盜的畫,還有盒子和盒子裡邊的寶貝,他也開始打聽之前盜墓的兄弟,還有這些被盜寶物的具體資訊。”
“終於這麼多年的研究後,他得知,這些畫都是出自明代,那四個盒子裡的寶物是四季月光杯,還有,當年四個盜墓的人當中,有一個人已經被打死,也就是農民娃的那個朋友。”
“塗老,我想冒昧打斷一下,農民娃的朋友是不是叫黃檳?”
韓衝打斷的一句,塗老面色不禁抽搐了下,顫抖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你,你怎麼知道?”瞪了眼睛的塗老看著後者。
“我還知道,您就是那個農民娃。”韓衝篤定。
“韓衝,快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難道是黃檳?不,他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見過其他當年參加盜墓的?”
韓衝這時也不必隱瞞了,自己答應了寧老,尋找四季月光杯和那四幅畫,如今找到了塗老,他正是其中一人,也算是自己的收穫,想著,寧老和塗老這麼多年未見,能夠重聚,也是一件好事。
“塗老,我不知道你們當年一起盜墓的相熟還是陌生,的確,我見過了一個老人,他也是當年參與這個盜墓事件的,他叫寧昆。”
“寧昆?”
塗逸墨重複念著,說真的,他真不知道當年盜墓的另外兩個人的名字,甚至,相隔這麼多年,他都不太能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樣。
一時苦笑道。“說來不怕怕你笑話,當時我們只是一心盜墓,想著發財,誰對誰都忌諱不言,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樣子都不太記得了。但是,另外兩人我隱約記得,有一個個子不高的,比較瘦小,膽子也不大,前怕狼後怕虎的,他是第一個拿到寶貝就跑掉的,後來我聽說,他也是被人在老家打死。”
“至於另一個,我真得沒什麼印象了。”
從塗老口中聽到又有一個當年盜墓的人被打死,韓衝覺得是新鮮了。
但韓衝聽完塗老的這篇故事後,對於誰生誰死也不能再那麼聽信。
說不定,就連黃檳都沒死,誰又說的好呢。
“塗老,我見到的寧老也許就是被你認為已經死掉的那個,他個子便不高。我是在池州見到的他。”
“他沒死…那他,他還好嗎?”
“他很好。”韓衝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