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蘇蘇一轉頭,看見一個天藍色撒花百褶裙裙角,然後順著裙角往上挪,芙蓉錦繡寬腰帶,紅白披帛從臂彎垂落,然後是外罩的淺紫色罩紗,最後才堪堪把視線移到女子的臉上,雖然不如剛剛看到的那麼妖媚,但這分明就是那個花魁柳畫,所以說自己剛剛說的話也被她聽到了……
“咳咳,柳姑娘你好,請坐。”
何蘇蘇訕訕地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剛剛說話的人也不是自己。
“十萬塊確實有點多了,不然我讓媽媽退一部分還給你們!”
“哪的話,十萬塊怎麼會多,我爹不差錢,不用退不用退,剛剛是我在跟我爹在開玩笑。”
“這樣啊,那令堂有意見嗎?”
“啥,令堂?”令堂,令堂,我娘?未來國師夫人?
“沒意見,沒意見。”話說她們一個去世許久,一個還不知道在哪裡,能有什麼意見。
“既然如此,不知道公子是要聽曲,喝酒還是其他什麼的。”
咦,就這些啊,沒有什麼特殊一點的嗎?
“聊天。”國師大人淡淡的回道。
聊天,還能不能暴殄天物一點,十萬塊買一個聊天的人,真是夠了。
但是某人要是真的想做點什麼的話,還會帶著一個拖油瓶,所以這純粹是何蘇蘇一個人在胡思亂想。
“既然如此,公子想聊些什麼?”
“最近涼城發生了連環命案,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聽說過。”
“卻有耳聞,都是從一些客人嘴裡聽到的。我經年足不出戶,所有的資訊來源都是雲雨閣的客人和一些丫鬟小斯,所以也就僅僅只是聽過而已,具體的不太瞭解。”
“是嗎,那姑娘害怕嗎?”
“殺人自然是害怕的緊,只是這死的都是男人,而且我常年不外出,想必也不會讓兇手有機可趁。”
“這倒是,嗯,這房間的檀香倒是比我平時用的要香甜幾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是嗎,小女子可不知,都是媽媽一首採辦的,奴家一直用的這個,倒不知公子說的那個是個什麼味。”
何蘇蘇看著這兩個人一搭一搭亂七八糟地聊,實在是無趣。
“姑娘你在南國呆了很久了吧,或許是至少超過五年。”
“公子為何如此斷定我不是南國人。”柳畫微笑地問道,表情無懈可擊。
“因為南國沒有你這樣的美人。”國師大人笑的純良無害。
何蘇蘇怒火中燒,沒有美人,那是你瞎了眼,我難道不美嗎?
“公子真是過獎了,聽說南國第一美人是當朝丞相千金,想必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奴家蒲柳之姿只是蒙諸位公子不棄罷了。”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我看那所謂的南國第一美人也不見得比你美,畢竟傳言總是喜歡誇大。”
何蘇蘇總算看清某人的本質了,油嘴滑舌到如斯地步,實在是歎為觀止,另外就算誇別人漂亮,用得著一定要當面打擊自己嗎,真是夠了。
誒,花魁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被人一誇立馬嬌羞起來了,那個含情脈脈啊。
“姑娘的名字真是別緻,還有云雨閣中的柳樹,也是伴花而栽,倒是相映成趣。”
“是嗎,那也是雲雨閣的幾位客人資助建造的,雖說我的名字裡恰好有一個柳,但是想來也並不是皆因為我,商人自古對柳樹都有一種依戀的感情,奴家只是沾點光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
“姑娘為何淪落風塵,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若是有在下倒是願意幫忙。
柳畫見提及身世,不免心酸,“奴家是年少與家人失散,流落至此的,若不是媽媽收養我,恐怕也不能長這麼大了,所以我一輩子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