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威脅,這個在族內一向長袖善舞的青年嗤笑一聲,終於露出溫和外表下鐵器一樣的本性來:“誠啊,我很早就對你說過,你對家族來說,是無可替代的天才。”
他掃了一眼修人,對對方緊繃的進攻姿態視若無睹,只是淡淡迎向誠的視線:“為家族犧牲,正是我之所願。”
話語雖然平淡,但是其中真摯之情卻無法忽視,然而誠只是默默轉身輕握住妻子寬袍下的手:“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用寫輪眼來分辨誰在說謊,已經是誠為下屬們所做的最後努力——別說寫輪眼幻術,對同樣有著寫輪眼的他們來說,就算是實力高出他們許多,但是在叛徒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分辨出真相的,不是因為別的,時間不夠了而已。
既然無法分辨出究竟誰才是叛徒,那隻能讓下屬們把危險帶走了。
感應著從巖忍那裡不斷傳過來的查克拉感知資訊,誠心中冷酷如鐵,心中的念頭清晰無比,他不是白牙,也並不認為作為什麼狗屁宗脈首領,自己的生命就比其他人高貴些,然而這個念頭卻如同浮在冰上一樣,讓他的頭腦清醒之極。
宇智波富嶽、宇智波辱、宇智波修人,這三人的性命與自己和光的性命擺在天平兩端,究竟該選擇哪一個。
如果光不在,自己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也說不定——這個隱隱的念頭被誠轉念間就壓在心底深處,既然已經做出瞭如今的選擇,那麼無論再說什麼,都不過是矯情罷了。
拉著有些莫名的光,他轉頭掃過神色各異的三人,點頭示意,然後抱起光,瞬身離開。
風雪順著誠離開時撞破的窗戶吹打進來,發出嗚嗚的悽嘯聲,餘下幾人一時相顧無聲。
最後還是由面帶幾分譏笑的富嶽開口道:“各位,抓緊時間吧,誠作為敵人的主要目標當先離開,算是給我們留下最後一絲生機,只要,我們能找出那個叛徒。”
修人冷哼一聲,沉默以對,倒是辱是三人中姿態最放鬆的一個,他指了指外面,輕笑道:“他們可馬上就要到了,你們確定要在這裡等著?”
這個冷笑話起到了該有的作用,修人和富嶽對視一眼,都準備出發。
“這個人該怎麼辦?”富嶽指了指呆在一旁不言不動的巖忍說道。
“殺了就是。”修人厭惡地看了一眼巖忍,雖然能排除這個巖忍作為追蹤標記的可能,但是無論是誠還是剩下的三人,都沒理由帶著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
巖忍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你去幹什麼?”雖然被巖忍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三人還是知道他此時的行動仍被誠的瞳力所控制著。
巖忍並不停步,開門走了出去,隨著風雪一起被留下的,是巖忍冷冷吐出的兩個字:
“放火。”
當身後村莊被熊熊的火光吞沒時,誠已經離開了很遠,從誠肩膀之上的角度望過去,那或許足以沖天的火勢,也只是一個隔著雪幕忽明忽暗的小光點而已。
“啊,著火了。”趴在丈夫懷中,光說道。
“什麼?”誠明知故問。
“剛剛的村子啊,是修人他們乾的吧?”一場針對無辜村人的屠殺,光也只是微微嘆息地說著。
“是吧。”誠不在意道,或許敷衍的態度引起了不滿,有一隻略顯冰涼的手伸進懷裡,不辨位置地掐了一把。
這樣無賴而弱氣的光實在是少見的,誠低頭看著她,眼神中滿是笑意。
或許這樣動手,對普通女孩來說,是一種強勢的行為,但是對宇智波光來說,跟宇智波誠的相處,要自矜於姐姐和妻子的身份,用毫無瑕疵的道理作為立足之地,令對方心悅誠服才對,像這樣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