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連眼都不敢往桌子上那盤炸蠍子看,道:“萬歲爺,這是哪位高人給您出的這好主意?”
十四看三爺這副樣子,忍不住逗他道:“三哥,你知道了怎麼辦?打算賞啊還是打算罵啊?”
四爺在上頭看,真是越看十四這副沒事找事的樣子跟弘昫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也不覺得他這樣嫌煩人了,親自給他挾了個鐵板鱔段,意思是吃吧,閉上嘴。
萬歲爺的親弟弟,三爺能怎麼辦?只能哼哼道:“自然是要賞他。”
四爺只是呵呵笑,給三爺也挾了個,不過是塊拔絲蘋果。
鱔段那麼像蛇的菜,他不敢給三爺挾,怕嚇著他。
晚上客人都盡興而歸了,四爺回到屋裡後不免問李薇:“那菜你吃了嗎?”
李薇一面笑一面使勁搖頭。
四爺也要笑了,道:“你出的主意,結果自己卻一口不碰?這怎麼行。來人啊,傳夜宵,記得添一份蛇湯。”
李薇趕緊抱著他的胳膊求饒,她怎麼知道開玩笑的話會被四爺當真?還是兩人說起弘昀正在整理的山東那邊的事時,說起了天降蝗蟲時,還有一些地方不敢殺蝗蟲。連官員到了那裡也不能強迫百姓殺蟲。
李薇就想起在電視裡看到皇上親自吃蟲子來表示這蟲可以殺,殺了不會有報應。
她說完就說反正快到六月六了,往年都是殺豬,今年乾脆改成殺蟲子,就說是蟲王那邊肯定也是需要很多蟲妻蟲妾服侍的。
她這歪理一出,四爺笑完就答應了,第二天就吩咐人出去找蟲子了。
蛇湯到底還是端上來了,李薇倒不是真怕蛇,在現代也吃過的。看起來跟鱔魚一樣一樣的。她怕的是不切也是一整條送上來,那就太……那個了,再放到湯裡,那就更像蛇了。
說到底她也是有些害怕的。
四爺看她直往他背後縮,硬是把她拖過來,她又往他懷裡鑽。
侍膳太監們早看出來這是主子們在鬧著玩,就配合的託著湯碗在那裡站著。
四爺叫她逗得笑得肚子疼,更別提後來她就真的耍起了賴,趴在他懷裡,兩隻手還不老實的在他的肋下咯吱他。
最後他笑得臉都是紅的,喘得話都說不成了,道:“好……好了,朕不鬧你了。你也不許鬧朕了啊。”
他抓住她的兩隻手,卻不捨得使力氣,讓她不知怎麼一掙一滑就從他手裡掙脫了。
榻上兩個主子都快鬧成一團了,常青悄悄帶著人都退下了。
屋裡漸漸只聽得到他們兩人的笑聲。
笑聲漸歇,四爺壓在她身上,兩人輕輕的吻在了一起。
他把鼻子埋在她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氣,嘆道:“薇薇,真是人如其名。薇薇身上都是薔薇的香氣。”
李薇以前沐浴都用桂花油,現在改用玫瑰油,浴後擦在身上,淡淡的清香能維持好幾天。
她天天用,結果現在好像不必用香都能透出這股香氣來。
四爺把她扒開聞了個遍,讓她捂著臉羞得不成。
他還趴在她耳邊笑著說:“羞什麼?”
他最不羞!
貝勒府裡,弘昐回府後沐浴上榻,卻久久無法入睡。
他起身來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孤月。
毒酒事後,八叔去守陵,佟家隆科多被罷了九門提督。宮裡的皇后被停中宮箋表。
最讓他驚訝的是從額娘那裡得知,皇后其實連鳳印都被收走了。
而前幾日,弘暉在宮裡的那個沒了兩個孩子的格格病死了。
之前因為這個格格還曾牽出一段公案來。
弘昐一直避免去想,他跟弘暉這對兄弟之間還有幾分兄弟情?
可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