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斗篷都要做上五六件,就穿一年,明年還有新的,這也太浪費了。”
“穿不完的就拿去賞人,哪有過年不做新衣服的?”四爺洗了手回來,叫人倒了茶,道:“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你和孩子們。何況這不過是做給人看的,皇上要哭窮,咱們自然該接著。”
李薇都愣了,半天才找到舌頭:“……皇上哭窮?”她扯著他小聲追問,“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爺就給她解釋了一番,簡而言之,就是皇上之前特別大方,擔心親信重臣們日子過得不寬裕,就把國庫敞開叫人借銀子。
李薇聽了都覺得:皇上這腦回路也是奇葩的很啊。
這要不是四爺親口說的,換個人來說她都能呵呵他一臉:編這種沒腦子的瞎話,當她是傻子嗎?人家才不相信呢!
現在不信也要信了。
“皇上到底是想什麼啊?”她脫口而出,見四爺輕輕瞪了她一眼才連忙道,“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皇上借銀是隆恩,就算不缺銀子,為了漲臉都要去借一回,好叫人知道他也是皇上寵信的臣子。
她聽到這裡感覺古怪,“難道咱們家也借了銀子?”人人都借,不借是沒面子,借了才是皇上的信臣——四爺大概也同流合汙了吧?
果然四爺道:“當年剛開府時,府中不湊手時借過七|八萬兩吧。”他又數了幾個人,“兄弟們幾乎都借了。十三借得最少,十四少說也有七|八萬兩。”
果然是人人有份。大概沒借銀子的才是奇葩——這價值觀扭曲到一定程度了。
“難道是借銀子的太多?才把皇上給借窮了?”李薇想,不可能這麼蠢吧呵呵……
結果四爺點頭,嘆氣:“今年約有一百四十萬兩之巨啊。”
“這不科學!”她一急嘴就不帶把門的了,“難道不是先規定一個大概數額或比率,比如一年只借四十萬兩或百分之多少嗎?怎麼可能敞開了由著大家隨便借?”
她跟四爺面面相覷,從他的眼神裡她看出真相果然就是這麼蠢。
這叫她想起國足前教練辭職,根據合同他能得多少多少錢,足協不想給,然後暴出當年籤合同時,領導就給了一週時間,而他們甚至連一個靠譜的翻譯都沒帶,就把上千萬的合同給簽了,所以合同裡寫什麼他們都不清楚(這科學嗎?!)。
李薇看報紙時都不敢相信。
但要是跟皇上比的話,足協的失誤貌似也是可以原諒的?
所以皇上不能更蠢。
有借銀子把家底給借光的嗎?這還是皇上!皇上難道不應該英明睿智?就算不英明,也不能蠢成這樣啊?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直白,被四爺在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他道:“在外頭不可露出來。”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無力道。
四爺摟住她輕笑道:“這些事你就不必想了,你也想不明白。”
她倚在他懷裡,叫他說的更糊塗了:“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深奧的道理和用意?”
他拍拍她,不肯再說了。
算了,她也想不明白。不過還是很想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四爺換了個話題,親親她道:“我給你準備了好東西,叫蘇培盛抬過來給你看看?”
什麼好東西?
李薇好奇起來。他喊蘇培盛:“把東西給你李主子抬進來。”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堂屋,蘇培盛領著人小心翼翼的把一個屏風模樣的東西抬進屋,她一看見就忍不住驚呼:“這是……這是個……聖母?”
面前是個黃銅鑲邊,彩色玻璃鑲嵌成的女子像。她坐在那裡,秀目半閉,戴著塊白色的頭巾,懷裡抱著一隻羊羔。
李薇仔細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