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墾成果。分散各地的常備兵非但未能驅逐怪物,反而遭到攻擊死傷頻傳。這一年的稅收沒了著落,阿久澤還被迫將過去財政盈餘全拿出來熬過這個凜冬。
時間來到今年。
狀況更加惡化了。怪物不僅吃光了開墾地的果實還就地繁殖。帶著幼獸同行、飢腸轆轆的雌獸毫不把人類放在眼裡。雌獸肆意蹂躪農地,對試圖將它們驅離的常備兵露出張牙舞爪的模樣。耕作被迫停止,怪物的數量與日俱增,白河的兵員卻是一天天在減少。
肯冒著生命危險從事開墾的認真遊民為數並不多。根據間諜的報告,長年的辛苦化作泡影的遊民們組成幫派,反撲過去奴役自己的市民,搶走市民的財產後逃亡的事件層出不窮。那些下場淒涼的遊民對過去沉醉於不切實際的夢想感到後悔,只能搶走市民寥寥可數的資產當作辛苦漫長的勞動報酬後落荒而逃,重回山野。
啟十盤腿坐在緣廊上,凝神注視著朝霧。
清晨的鳥啼聲不絕於耳。潤澤的芳草散發出清香。夏日的清晨固然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卻未能將啟十心中的憂鬱一併抹除。
——人身安全若沒有保障,談何收穫?
以白河的失敗為鑑,啟十重新迴歸到治理的基本面。
農業是定居的生產形態,和狩獵相比收穫較為穩定,卻更需要更多安全的保障。怪獸猖獗的危險地區禁止栽種稻作和早作,這是連小孩子都懂的基本常識,白河卻連這點基本常識都無法遵守。兩年前的榮景早己煙消雲散,今年一萬多個市民面臨饑荒的危機。
一封市長信函送達了調布新町。
信函以當年神追的霧崎桐人曾宣佈領有調布新町為由,試問啟十對於身為神追遺民的白河移民地繼承調布新町的領有權一事,有何意見。
而對這個明顯的挑釁,啟十據實以答。
調布新町以前是啟十之父·高比良啟三於世界汙染時所持有的耕作地,啟十在啟三逝世之後繼承土地。這段期間市町的統治權從來不曾交給高比良家以外的人物。在不久的將來,繼承這座市町的人啟十的兒子·高比良啟一郎,絕不可能會是阿久澤一鬆。啟十寫下這段話後將信送往白河。
白河方面沒有回覆。不過根據間諜的報告,阿久澤市長擅自竄改了啟十的文意,並打出“拯救在高比良町長的暴政下,過著水深火熱生活的同胞”的口號來煽動無知的市民。義憤填膺的年輕人高呼要討伐“獨裁者”高比良啟十,嗅到戰爭氣息的盜賊和山野武裝集團紛紛湧入白河,盤踞在市街各處,一邊喝著酒,一邊招募自願兵的告示。
白河所覬覦的顯然是調布新町的耕地和儲備用度過冬天的糧食。他們打著奪走一切後遷進這塊土地入住的如意算盤吧。他們儼然打算在少有畜害的多摩川沿岸佔得屬地,然後以此為據點擴充勢力。如果放手不管的話,調布新町居民的下場將被虐殺、充作農奴,或是被逐出町外淪為遊民。調布新町如今似乎也無端地被捲入目前屢見不鮮的“爭食”之戰。
有極為迫切的危機就在眼前。
問題是,單憑調布新町的戰力尚無法和白河對抗。
站在啟十的立場,他希望多摩川水系所屬的中小共同體能聯手對抗白河。
自從就任町長以來,啟十投入二十年的時間修築與鄰近共同體的信賴關係,今年夏天將是考驗其真正價值的時刻。
這個信賴關係能否健全地發揮作用,時刻未到無法得知。如今只能相信自己長年以來的投資能有所回報,調布新町才有能力和白河正面對抗。
以成功為前提,啟十自估勝算。
啟十看到了希望之光。
——我們有久坂由紀。
勝算就在這裡。
在這個以特進種的數量和能力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