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園汐裝作委屈的模樣,語氣中滿是怨懟。
“萬一皇上正因朝堂的事生氣,我抱著花去找你,不就羊入虎口了嗎?”
“本不該受氣的我肯定會替那些罪人受了皇上的怒火。”
歷星澤終於發出爽朗的笑聲,將身體重重壓在她纖薄的背脊上,雙臂環著她的脖頸,有意讓她揹著他,並逗趣的晃動著身軀。
“旁的人來朕定會讓他受了朕的怒火。”
“但你,朕會從你身上尋求安慰,雖不必承受朕的怒火,但勢必承受朕的愛意。”
夏園汐算著日子,跟福安公主約定的兩天,她擔心不夠,又刻意纏著歷星澤多留了一日,明天就可以回宮去。
只是她並沒有從歷星澤身上感受到半點憂慮和憤怒,好像宮中並無大事發生。
難道福安公主計劃失敗了?
“小汐,有件事朕想問問你的意思。”
歷星澤突然發問讓春日曦回過神,她想起來剛剛王爺對她的提醒,要拒絕出使龍淵。
“什麼事情?”
歷星澤悵然的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
“自從你祈雨成功,同樣遭受嚴重旱災的龍淵國國王便想請你以國之巫女的身份到他們國家去祈雨。”
“書信和禮金已經送到宮中三次了,朕想問問你的意思。”
歷星澤想借這次機會來驗證一個事實,那就是夏園汐是否真的是他的軟肋。
如果此次將她送往他國,他並沒有過於痛苦,那證明他依舊是鋼鐵君王,永遠不會受制於人。
反之,他就藉此機會除掉自己軟肋,他不容許別人利用他的軟肋來攻擊他。
無論怎樣,他都會送夏園汐去龍淵。
如果她在龍淵遭遇不測,或者龍淵皇帝不打算將她送回,那麼他就給了天下人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藉口。
到那時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兵征討龍淵。
歷星澤的野心遠不止在他統治下的至雍國,他想要做一件老皇帝當年想做卻未達成事。
那就是橫掃諸國,寰清宇內,統一天下。
至雍國內的三大藩王只剩下夏園汐和夏迎秋的父王夏雲生,陵東王和雍西王相繼被他剿滅。
歷星澤放任遲慕白在使館的行為正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可以處罰遲家的正當理由。
否則在夏園汐受辱的那一刻他就該阻攔。
夏園汐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她在心中暗自推斷此次逃離歷星澤掌控的可能性。
如果在迎送途中沒有合適機會的話,那隻能在龍淵國境內尋找機會。
可說得容易,一旦落入他人手中,能不能活著全憑對方的好惡。
可想到今日匆匆離去的歷千山,夏園汐便在分秒間做出了決斷。
“我沒有任何意見,全聽皇上的安排。”
這句話是歷星澤想聽到的,畢竟合了他的心思。
可他心中卻生出許多氣惱。
將她送去龍淵就意味著在一段時間內要和他分開,她竟然沒有半點傷心難過。
“好啊,那你去吧!”
歷星澤冷聲說著,面色也陰沉下來。
夏園汐仍沉浸在她的謀劃中不自知,便扶了扶身打算離開。
突然,一個高大如山的黑影附在了她嬌小的身影下,將她攏在了一片陰影當中。
懸掛在窗欞上的竹簾被風吹動,發出清脆的咔咔聲,窗外的雨漸漸密集了起來。
夏園汐的胸廓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緊緊環住,那人整個上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纖薄的項背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後。
“呼!跟朕分開我發現你一點都不傷心!”
夏園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