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門牌上寫著「xx保險公司」。
「這女的,不是死者孟芳茹的母親麼。」文熙淳皺著眉,仔細打量著,生怕認錯人。
「閨女屍骨未寒,這麼急著來領保險金?」童嗣不齒道。
「正常啊,單親家庭,唯一的女兒也去世了,總不能讓人一輩子就渾渾噩噩過吧,來領保險不是很合理?」黃赳覺得童嗣倒也不必這麼道德綁架。
文熙淳將車停在一邊:「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進了保險公司大廳,就見那瘦削的身影佝僂著腰站在視窗前填表。
文熙淳輕輕走過去,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伸手按住了女人寫字的手。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明知道女人是見過他的,可還是拿出警員證給女人看了眼:「刑偵總局。」
視窗後的工作人員眨眨眼,下意識站起身。
女人神色慌張,趕緊低下頭。
文熙淳抽過她手中的保險單,看了看。
「你給女兒買了這麼貴的保險。」
女人低著頭,嚅嚅道:「我就一個家人,她死了我下半輩子怎麼過。」
嗯說法合情合理。
「八十萬的意外險賠償,你該不會把全部身家都用來投保了吧。」文熙淳笑眯眯道。
女人一把抽回保險單:「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為自己下半生做打算有錯了?」
「沒錯呢,買塊好點的風水寶地安置你女兒也是不錯的選擇。」文熙淳拍拍女人的肩膀,「那我不妨礙你了,回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正常的道別語,但這句「回見」還是令女人極度不舒服。
回到警車,童嗣馬上湊過去:「文隊,什麼情況。」
「孟芳茹死後二十四小時便可以領取保險金,賠償額高達八十萬,你覺得是什麼情況。」
「沒證據不要亂懷疑別人啊,咱們這麼多雙眼睛親眼所見孟芳茹是被撐死的,殺人騙保不太可能吧。」童嗣道。
「你作為一個母親,唯一的女兒意外死亡,但醫院懷疑其他可能將屍體送到法醫科,你會在女兒還躺在解剖臺上的時候急著過來領取保險金麼。」
童嗣眨巴眨巴眼:「可能,不會……」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剛才我看過孟芳茹的保險單,受益人除了她母親外,還有另外一個叫李建業的人。」
「那也就是說,她所謂的單親家庭是假的?她早就給死者找了個繼父?」
文熙淳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懷疑她,就因為她急著領保險?我懷疑的是,既然她早已有了丈夫何必和我們說謊。」
正說著,手機鈴聲赫然響起。
接起一看,是總局打來的電話。
「喂,文隊長,你們現在在哪。」對方火急火燎問道。
文熙淳抬頭看了眼路標:「勝利橋這裡。」
「那正好!麻煩你去一趟南口,那裡有個陪酒女離奇死亡了!」
童嗣聽後一聲哀嚎:「不是吧!這次又是什麼事啊!行行好讓我正常下班吧!」
但這聲哀嚎很快淹沒於車子的發動機聲中……
趕到現場時,法醫科的人已經早早抵達現場。
南口是出了名的紅燈區,這裡的女人說好聽一點是陪酒,可說白了就是專門提供性服務。
一大群衣著暴露的女人就站在自家店門口看著這些警察竊竊私語。
文熙淳三步兩並做上了樓,老遠就聽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