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您先隨我過去做個筆錄。」
文熙淳點點頭,拿過書包剛要跟著上車。
「好痛。」一聲夾帶哀怨之意的呻吟悠悠傳來。
文熙淳愣了下,馬上循著聲音看過去。
姚景容躺在擔架上,哀怨的能滴出水來的小眼神正一動不動地看向這邊,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文熙淳嘆了口氣:「這樣吧,我先陪他去趟醫院,一會兒再去做筆錄。」
「幸好避開了要害,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皮外傷,不過還是建議傷者住幾天院觀察一下後續情況,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腦震盪。」醫生推推眼鏡,目光詭異地落在了姚景容臉上。
明明就只是皮外傷,傷口也很淺,回家歇兩天就屁事沒有,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強烈要求住院,是因為病號飯好吃?
「好的,麻煩醫生了。」文熙淳沖他微微鞠了一躬。
病床上的姚景容看起來依然是有氣無力病懨懨的模樣,額頭纏了厚厚一圈紗布,蒼白的面龐我見猶憐。
文熙淳抱緊書包,在他身邊拘謹地站著,沒敢抬頭。
今晚這件事的導火索可不就是自己,他愛開玩笑,自己最多罵他兩句得了,把他一個人撂那就罷了,踢翻了別人的酒瓶也不會好好道歉,不知道在那心高氣傲個什麼勁兒,還要連累姚景容受傷住院。
「你就這麼站著,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文熙淳手指縮了縮,半晌,頗有誠意的對他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只有一句對不起?」
話是如此,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怎能去彌補他人身負所傷,但文熙淳在這種事上一向木訥,任憑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我不是逼迫你一定要說點什麼,只是希望你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即便是警察也不要莽,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傷。」
姚景容探出身子,從椅子上抓過自己的外套摸索半天,之後手上便多了一隻藍色絲絨小盒子。
他將盒子遞過去,不發一言,想對文熙淳說的話似乎已經全部記載在了盒子裡。
文熙淳望著那只絲絨盒子,迷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就接下吧,我不是一定要你接受我的感情……這戒指裡裝了定位器,我必須隨時知道你的動向,這點容不得你拒絕,必須接受。」
文熙淳愕然,睜大了眼睛:「你說,在戒指裡裝了定位器,監視我的一切動向?」
姚景容回過頭,臉上是不同尋常的漠然:「是。」
「為什麼。」
「保護你。」簡潔明瞭的三個字,卻加重了文熙淳心頭的疑雲。
雖然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文熙淳自認已經沒有和姚景容談條件的資格,他額頭那道三公分長的傷痕就是證據,所以對於他提的一切古怪要求自己必須照單全收。
「可是,辦案的時候不允許戴首飾,這點你也清楚。」文熙淳還在努力為自己最後爭取一把。
「不需要,你掛在脖子上或者放進口袋裡,只要確保不會丟失一直在你身上就可以。」
雖然莫名其妙,但看到姚景容如此執著的表情,文熙淳只好乖乖接過戒指。
從醫院出來,外面早已大黑,城市的黑夜一如既往看不到幾顆星星,全部隱匿在玄色旖旎的霓虹燈下。
去派出所做了個筆錄,接下來就是等待法醫去給姚景容驗傷,看這幾個動手的混混到底該怎麼賠償。
私心是希望對其處罰重一點,但也只能照章程辦事。
次日一大早,剛到警局,就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