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是這麼涼,什麼時候才能給你捂熱呢。」
他凝望著文熙淳恬靜的睡臉,心頭的火焰不斷跳高。
本以為向來水火不容的二人共同出現在警局一次就已經是個怪談,不成想,第二天,倆人又一起來了!
「好啊文隊,昨晚想帶你見我姐你不去,感情是陪姚科長去了!我懂了,怪我太天真,怎敢與英俊瀟灑、魅惑天成的姚科長相比,終究是我錯付了。」童嗣說得好像被渣男負了情一樣。
「能別用這麼噁心的詞形容他麼,我都有畫面了。」文熙淳將賀嫣的屍檢報告甩過去,「有時間幹點正事。」
「正事來了!」一聲怒吼,黃赳頂著他的方腦袋進了屋。
「有人報案,安陽路菜市場,一男的把自己砍了個稀巴爛,人還沒送到醫院就沒了。」黃赳將平板遞過去,「這是網上在傳的男子自殺影片,你們看看。」
載入小圖示轉了幾圈後,螢幕中出現了混亂血腥的一幕。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坐在一張麻袋上,一隻手拿著只長條形大砍刀,身上還畫了一些奇怪的圖案,他嘴裡發出了聽不懂的奇怪語言,唸叨了足有兩分鍾,緊接著,他提起砍刀,朝著自己的左肩狠狠砍了下去。
一下沒砍下來,又劃了幾刀,頓時鮮血噴湧而出,就這樣劃了半分鍾,伴隨著他激烈的痛呼聲,黑黝黝的胳膊整斷掉在了地上。
人群中發出近乎癲狂的尖叫聲,沒人敢攔,紛紛躲到老遠處,有不少人在親眼見證了這一血腥畫面後嚇得都發不出聲,整個人魂兒都被抽掉了一般。
男子這還不算完,又提起砍刀,對著自己的大腿狠狠剁了下去,接著是腹部、胸膛、最後一刀砍在脖子上,身體霎時如落葉般墜地。
兇殺案見過不少,但以這種方式砍殺自己的,還是重新整理了警員們的認知。
童嗣摸著脖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人是精神病麼?」
「好像不是,聽菜市場的攤販說,常看到他來買菜,有時候帶著四五歲的兒子過來,說話條理清楚,沒感覺他精神異樣,而且據說還是國企員工。」黃赳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別說一般市民,警察看了都受不了,這得給多少人造成心理陰影啊。」
「我們去做個現場勘查,看看到底什麼情況。」文熙淳的腦迴路似乎和別人永遠不在一個空間裡。
「呃……不用,擺明瞭是自殺,咱們也省點力氣,讓派出所去走個程式。」黃赳道。
「就算是自殺,也得知道他為什麼自殺,而且選擇在人員密集的地方以如此殘暴的方式虐殺自己,再結合他身上這些奇怪的圖騰……我懷疑,並非簡單自殺案。」文熙淳指指男人身上的文身。
童嗣和黃赳互相對視一眼,悄悄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趕到現場時,屍體已經被送去了法醫科,只剩下現場的一片狼藉和沒有被清理的血跡。
發生了這種事,已然沒有攤販還敢留在這繼續做生意,寒風吹過空無一人的菜市場,捲起漫天廢紙爛菜葉。
旁邊幾家開小吃店的也都在著急忙慌準備關門回家,看到警察來了,又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
瞬時間,店鋪的玻璃門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神情各異的臉。
現場血跡非常多,散成一灘圓形,直徑足有一米半近兩米,並且還未乾涸,還在隨著磚縫繼續往外蔓延。
大部分的死者隨身物品已經被先一步帶回了物證組,現場除了一些爛菜葉臭雞蛋也再找不出什麼來。
文熙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