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調動好面部表情,伸出手:「來,叔叔抱你下來。」
小女孩猶豫了半晌,最終緩緩伸出了手……
只是。
只是。
在她從被窩裡爬出來的那一瞬間,文熙淳看到了她沒有任何遮蓋物的下身,以及……紅腫的……
心頭猛地抖了下。
不可置信,與其說是不可置信,倒不如說是……真的很難用言語形容。
他震驚的瞳孔中是賀媛向她張開的雙臂,一時間,強烈的挫敗感上湧,順著每一處血管流遍全身,以至於每一根手指都在顫抖。
文熙淳忽然直起身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等我一下,我有點事要處理。」
他脫下外套,幫賀媛遮蓋住下半身,隨即開始四處尋找什麼。
他看到了貢臺上的觀音玉瓶,想也不想隨手抄過,緊緊攥住瓶頸,指尖蒼白。
童嗣還在外面企圖對老頭進行誘供,搭眼便看到文熙淳疾步從屋裡走了出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就在他距離老頭半米遠的距離,童嗣看到他忽然高高舉起了右手,手裡握著只大玻璃瓶子。
「文隊!文隊!不要哇!」童嗣眼疾手快衝過去抱住他的腰,「你打他要是被他反咬一口是要停職檢視的!冷靜一點!」
原本看到氣沖沖的文熙淳知道自己鐵定要捱揍的老頭,聽到童嗣這麼說,瞬間鬆了口氣,尾巴就跟著翹了起來:「就是嘛,多大點事,不就是幹個小姑娘,她姐我都幹過了,也不差她一個了。」
童嗣猛然睜大眼睛。
要說是什麼心情,真的就是挫敗感,挫敗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內,兩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這麼一個……死人渣給糟蹋了,更何況,賀媛才十一歲啊,什麼都不懂,失去了姐姐,又被人……
文熙淳的眼眶漸漸泛紅。
「哎呦,怎麼了,怕了?打,打呀!你敢打我就找你領導告狀,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老頭抻頭過來,模樣囂張。
文熙淳眨眨眼,想把眼淚憋回去。
他忽然勾起一抹笑:「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吧。」
「打人犯法啊警官,警察就了不起?打人一樣要進拘留所!」老頭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然在不依不饒地叫囂著。
文熙淳深吸一口氣,笑容擴大:「我還是這個問題,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
「那你就,太天真了!」
胳膊重重砸下,「咔嚓」一聲脆響,玻璃瓶和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瞬間碎成了渣,其中一片,正崩在了文熙淳冷漠的臉上,劃出一道細微的血痕。
老頭瞬間倒地,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在地上來回翻滾哀嚎,像只被人抹了脖子的豬崽。
「你記住,我不管你最後判多少年,只要你出來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文熙淳冷冷道。
他又轉頭對著還在發呆的童嗣:「打電話給刑警隊讓他們來抓人,我們先帶賀媛回去,這人要是敢跑,抓到他直接槍斃,我說的。」
「文隊,他還在流血,要不先給他止血?」
文熙淳沒理童嗣,進了屋子,抱起還在發呆的賀媛,疾步離開了這間令人作嘔的小屋。
打電話給刑警隊,那邊說太遠了,讓文熙淳直接把人帶回來。
說實話,和這老頭呼吸同一片空氣他都覺得噁心。
童嗣給老頭做了個簡單的止血包紮,給他銬上手銬坐在後座,文熙淳和賀媛坐在前面。
這老頭一個勁兒嚎,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