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不認識字麼?這裡是海琴廣場啊,什麼每琴。」工人戲謔道。
等一下!
每琴——海琴,因為工人師傅刷漆蓋住了「海」字的偏旁,所以被自己誤認成了「每」字。
知道了!終於明白為什麼疑似受害者都報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站點,是因為當時他們看到的站牌被人無意或是惡意遮擋住了偏旁。
所以不熟悉站點的受害者報出了根本不存在的站臺名稱。
文熙淳馬上招了計程車直奔警局。
開啟電腦,文熙淳將徽沅市區內所有的站點名稱排列好列印出來,拿著筆將所有帶「錄日、斤目」的站臺標記出來再組合,最後發現,符合這兩個站臺名稱的只有一個:
綠陽路站。
至於另一個斤目車站,到真的沒有找到與之相符合的。
但是劃定了機場範圍後,在後面國道的十幾個站點中找到了一個名叫「新罘站」的站臺。
「罘」字上面是個「四」,但如果橫著看的確很像「目」字。
一旦確定了重要線索,文熙淳再也坐不住,也不管眼睛是不是還難受,出了門徑直衝向警車旁。
黑暗中,一道身影突兀地停在車前。
車燈大開,照的車前那人下意識抬手捂住了眼睛。
強光之下,那道身影慢慢向車邊走來,抬手敲了敲車窗:
「農夫與蛇?剛給你處理好眼睛這麼快就恩將仇報?」
雖然不知道姚景容為什麼這麼晚還沒走,但多個夥伴好行事,文熙淳想也不想開啟車鎖:
「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雖然不明所以,但姚景容還是乖乖上了車,只是安全帶還沒等繫好,旁邊那小子一腳油門,他的身子狠狠撞向前面。
姚景容:是恩將仇報沒錯了。
「我知道受害者報案時為什麼報出了不存在的站點名稱。」文熙淳開著車,表情肅穆。
「說來聽聽?」
「道理很簡單,站牌上的字被人遮擋住了一部分,所以受害者看到的是車站名稱的一部分,比如錄日車站,可能就是綠陽路車站,另一個或許是新罘車站,但其中存疑還不太能確定。」
姚景容一挑眉,恍然大悟。
「但還有一點,這種情況只能發生在受害者對車站名稱不熟悉的前提下,那麼兇手如果是隨機選擇作案目標,又是怎麼瞭解到受害者以前是否來過這個站點的呢。」
文熙淳沉思片刻,道:「可能,以偽善的形象同受害者閒聊天打聽出來的。」
「有這個可能,就算是前兩名受害者是因為被打暈拖走,那麼晚的時間,正常人都會提高警惕,但受害者沒有廝打痕跡,只有單方面被虐待的痕跡,所以這樣看來,兇手應該是個衣著乾淨、語氣真誠、五官看起來溫和善良的人。」
文熙淳點點頭:「如果是你這種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安全,語氣還欠欠的,一般人多半會直接找個趁手的兵器跟你拼了。」
「你在嘲笑我?」姚景容眯起眼睛。
「實話實說罷了。」
姚景容沒再和他爭論,似乎也被他那句「實話實說」說服了。
「眼睛還疼麼。」話鋒一轉,這邊又關心起文熙淳的眼睛。
「好多了,多虧了你的生理鹽水,讓我看到了消失車站的真正秘密。」
姚景容輕笑一聲,手在口袋裡掏了掏,隨著包裝紙卡啦作響的聲音,一塊巧克力出現在他的手中。
文熙淳瞥了眼巧克力,忽然想起,當時被困在頌月女高時從口袋裡摸出來的那塊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