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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死亡時間當天晚上這邊也在下雨,光線不好,道路難走,而且十點鐘是夫妻倆睡覺的時間,周圍人沒有聽到動靜,夫妻倆臨死前無明顯掙扎痕跡,那麼第一案發現場可能就是臥室。」文熙淳蹲下身捻過一搓地上的泥土看了看。

姚景容點點頭,穿好鞋套慢慢走到臥室裡。

臥室裡也是一樣的雜亂無章,上次來做痕檢時並沒有從這裡查到什麼有用線索。

「如果這裡是案發現場,那麼死者是被拖到了客廳,吊在房樑上以示眾人,那麼兇手是想告訴其他人什麼呢,如果是洩憤,那麼縫上嘴巴塞入頭髮又是什麼意思呢。」

文熙淳喃喃著,思緒已經跟著思路飛遠。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頭髮有媒妁的說法。」

「媒妁?」文熙淳疑惑反問。

「很多地區嫁娶習俗中,會用紅繩將兩方頭髮剪下一部分綁起來,有結髮之意。」

文熙淳聽到這句話,好像忽然受了點啟發,如果按照這方面以此類推,在很多故事中將嘴巴縫起來是一種為了不讓人亂說話閉緊嘴巴的說法。

倏然間,文熙淳恍然大悟。

「我可能知道兇手這麼做的意圖了。」文熙淳說完,忽然疾步沖向客廳。

在兩位死者吊死的房梁下正對著一隻靈牌,根據上面字述應該是這家人老祖宗的排位,排位下面是一隻年歲久遠的小木盒,木盒上的銅環把手已經覆蓋了一層黃綠色的銅鏽。

文熙淳戴上手套拉開木盒上的小抽屜,在裡面看到了兩張紅紙。

而這兩張紅紙上所寫的內容,正印證了他的想法。

第7章 囍(7)

兩張紅紙,左手邊那張上用毛筆寫著:袁建宏 丙寅年庚申二日日正

右手邊的紅紙上則寫著:何盈盈戊寅年辛酉月己未日寅時

如果沒猜錯,這就是失蹤那對新婚夫婦二人的生辰八字,如果還沒猜錯,死者的兒子袁建宏應該是前不久因為癌症去世了,夫妻倆都沒有癌症,那麼那瓶一萬多的抗癌藥只能是給他們兒子吃的。

而這個何盈盈,不排除有給這家早逝的兒子配陰親的可能。

從風水學中來看,袁建宏的生辰八字恰好是一年之內的至陽之日至時,而何盈盈的生辰八字恰好相反,則是一年之內的至陰之時之日。

這還是自己小時候聽奶奶說過那麼一嘴,那時候在很多地區陰婚盛行,配陰婚的雙方生辰八字一定要一陰一陽,以求陰陽平衡。

如果不是陰婚,現在誰家結婚還看生辰八字,不都講究一個經濟地位上的門當戶對嘛。

男方八六年,女方九八年,倆人差了整整十三歲。

「過來看,這裡有東西。」

就在文熙淳沉思的當兒,忽然聽到姚景容在身後低聲喊了句。

走過去一看,姚景容正打著手電筒對著床底某個點照來照去。

手電筒照到的地方是床底緊貼的牆面,上面有半截髒兮兮的腳印,不僅如此,床底的地磚上也有多處髒兮兮混合著泥土的腳印,但奇怪的是,雙腳兩隻腳印其中一隻痕跡非常奇怪,像是拿刷子在地上猛地刷了一下擦出的痕跡。

「這腳印,怎麼這個模樣。」

「個人行走習慣,很多人的兩隻鞋底摩擦程度不一樣,因為著力點不同,但可以確定的是,曾經有人躲在這對夫妻倆床底。」姚景容用夾子夾起兩撮泥土裝進證物袋,「而且,還不止一次。」

兩隻證物袋裡裝著不同質地的泥土,一袋偏幹很細,一袋偏濕顆粒較大。

將鞋印拓印下來建模,和死者二人的鞋印做個比對,證實並不是死者二人的,而是確實有人曾經藏在過床底。

「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