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
天啟說:“學院也好燒房子也好,都不過是小問題,在治理國家這等大事上,我們的先輩也沒有積累前人經驗的好習慣,總以為自己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別人的都不怎麼樣。就像王安石、張居正等人的青苗法、考成法等治國觀點,為什麼他們在時能得到推行死了後就人亡政息了呢?就算有缺點彌補了用也比全盤否定的好,人在是無條件接受,人一去無條件否定,這說明我們沒有承前啟後的意識,因此朕要逐步提倡這些觀點,讓大明不斷積累繼往開來。”
劉宗周想了想說:“皇上的話很有道理,臣想像泰西人那樣固定年號恐怕不現實,不如取其精義即可。”
天啟見劉宗周認同了自己的觀點心裡很高興,心想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再放下一些煩人的事了。說心理話天啟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懶人,不想上朝批閱奏章就讓信王代勞,自己只是每隔十天批次處理一次,當然大事除外。不想在調兵遣將預備糧草等瑣事上操心,就讓很信任的孫承宗去幹,自己只是讓人抄一抄就下發,省事又省心。後來發現吏治上煩心事也多,就讓高攀龍和楊漣等東林黨人去做,反正他們既忠心又有興趣幹,自己只需要每十天看看就好。
後來,天啟發現具體事務很複雜,需要真正懂行的人來給出正確的可行辦法,而不是由讀了幾十年書的書呆子自以為是亂出主意,選來選去選了個徐光啟,讓這個雜學比較多的人組建博學院,為朝中各項事務的具體實施提供指導性意見。徐光啟自己來不說還拉了幾個泰西外援,這就讓天啟放心了不少,自那以後朝廷有了事不再是讓不懂行的人先了解調查個十天半月,而是立即就能找準關鍵做決定,這一點連信王都讚不絕口,認為替他省了不少事。
博學院為處理具體事務拿主意,在進行宏觀規劃時天啟準備逐步交給劉宗周的聖學院。聖學院裡面多是老臣,有經驗又忠心本來是不二人選,誰知道劉宗周老進不了角色,每次有事不是幫不上忙就是糾纏於細枝末節,這讓天啟很無奈。開始還以為劉宗周是名不副實,後來仔細觀察才知道劉宗周把自己混同於做具體事務去了,屬於沒有找對位置。於是天啟從不同事件上提示劉宗周,今天看來他已經漸漸明白了自己以後該扮演的角色。
果然,劉宗周一旦明白天啟是讓聖學院從宏觀上考慮問題把握大局,就立即擺正了位置,對天啟說的不但要管現在還要考慮過去的前輩和未來的子孫時,劉宗周提了好幾條好建議。
劉宗周說:“皇上,臣根據皇上所說做事既要考慮朝廷的想法,又要儘量滿足百姓意願這一點,準備在聖學院中設立一個平等對話的專門場所。要滿足上面和下面的想法就必須知道上下都在想什麼,但是如果要讓上司和下屬公開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恐怕不容易,怕官怕上司是人之通病,很少有人能夠在上司的威壓下能保持說真話的,所以臣建議在聖學院中設立平等對話場所。”
天啟點頭說:“劉大人此舉甚好,在表達意見時沒有官大官小之分,也沒有錢多錢少之分,只有對與錯之分,可惜現在很多時候都是無錢語不真,官大一級壓死人。劉大人要設立平等對話場所是好事,回去後好好想想具體章程,想好後給朕報上來看,尤其是要做到讓對話過程體現一個‘真’字,不能說真話平等對話的場所就成了下級向上級拍馬討好的場所,這樣的平等對話不要也罷。”
劉宗周說:“皇上放心,臣絕對不會讓平等對話成為一個形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