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通判大人也不例外,他心情很好:“白縣令……我也與你說句實話!會辦對你雖然是常識得很,可是這官面上的事情,誰也是說不準!還是小心為妙!”
白雲航聽得他話裡有話,趕緊來個旁敲側擊:“多謝陳大人指點……陳大人,白某一向不飲酒,請問夫人敬您一杯!”
美人輕笑,波光流轉,陳通判立時中了白縣令的美人計:“這樣說吧!現下如果請你去別縣,白縣令願不願意去?”
白雲航笑道:“咱們做這些下屬的,蘇會辦知會一聲,自然是衝殺在前……只是,兄弟在登封縣也是打拼個局面出來,對這登封縣也有些留戀!”
陳通判哈哈大笑起來:“白縣令,咱便說實話吧!您現下雖然品級不高,是獨擋一面的官員,在登封縣說一不二,別說是調到別縣,就是調到府裡來做個我這樣的六品官,恐怕都不願意吧!不過也是,我這個通判整天被上官呼來喊去,未必能有你這般威風……”
白縣令沒說話,只是笑了笑,他登封縣吃香的喝辣的,什麼事情都是自己的一言堂,調到外縣恐怕就沒有這般威風,說不準還要重新開始。
至於調開封府去,他是正七品的縣令,晉一級也不過是從六品,從六品雖然在府裡算是一個頗高的品級,可是林府尹的品級與雨小將軍一樣,都是從四品,更別提一個府裡五品、六品的官員為數不說,自己在登封縣是什麼事情一個人說了算,到了府裡卻是整天有人指手畫腳,哪有現在這樣舒服。
何況自己在登封縣經營這麼久,只要一調動便是人走茶涼,實力全部丟給了繼任,升職可不等於升官,陳通判這話可是說中白縣令的心事。
陳通判繼續說道:“不過那八個位置,白縣令也未必沒有指望……蘇會辦對你很看重,就連程系程大人在信中對你也讚了幾句!白兄弟,你可要抓緊啊!西征之後,程大人可是大用的,是要正式拜相的人啊,你趕緊想辦法遞個門生貼子過去!現下白兄弟要小心的人,恐怕便是……”
只聽陳通判壓輕了聲音說道:“開封府那位大人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夠明顯,河南有八府,每府設從四品的府尹一人,白縣令現下是正七品,從七品到從四品足足差了五級,朝中若無程系程大人這般的強援,怎麼可能升得上去。
白縣令若要往上爬到府尹,也非得解決開封府那位大人,陳通判輕聲說道:“那位大人三番兩次要把白縣令調到府裡去,都給蘇會辦嚴詞拒絕了……後來,蘇會辦想嘉獎白兄弟,讓白兄弟特晉個從六品,結果那位大人就上跳下竄,說什麼:‘這不符慣例!再說了,白縣令是秀才出身,恐怕不堪大用……’這什麼話,咱蘇會辦是布衣,”
他當著雨小將軍的面講林長河的是非,雨小將軍卻是毫不在意,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等我回了中軍部,程系程大人和白旺白大人那邊給你好好說說……”
白縣令自然是感激不盡,若能幹上一任府尹,他白雲航這輩子當真算是沒白活了,那可是執掌一府十餘縣的府尹啊!
陳通判卻是在繼續攻擊林長河,原本通判是林長河的下屬,非得對林長河恭恭敬敬不可,可是陳通判卻根本不把林長河放在眼裡。
河南是牛相爺的老家,光復之後自然是牛黨的勢力範圍,就象陝西是李黨的根本一般,陝西張會辦更是李黨的中堅,處處要與蘇會辦爭個高下。
牛相爺父子自己代表牛黨的主流,門生更是遍及天下,可除此之外,可牛黨也分成好幾系,程系程大人當年死守襄陽人稱“首功第一”,今上對他非常看重,更加有僕射頭銜,也勉強算是拜相了,在牛黨中算是第二位人物,勢力自成一系,世人笑稱“程系”。
除去程系外,牛大少有自己的小系統,中軍部白旺白都督自成一系,兵政府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