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衫,而是佛教徒著之以舍貪慾的——袈裟。
西山風急吹紅紗,原來是袈裟。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一笑。
覺得荒謬,卻又不知為什麼的,隨之湧來的心酸又讓我泫然欲泣。
這些年來,我一直明白自己不是沒有委屈,只是壓抑著那種委屈,因為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所以即使她從來對我們的生活都沒有熱情,即使她從來都只是淡淡的對待我這個女兒,我也只能接受,不能責備,雖然我的心裡,始終有一分委屈在。
可我現在才明白,她不是沒有熱情,也不是冷淡,而是所有的清冷清淨,都是她的天性,或者說,是一個佛教徒修成的靈魂態度。
她動了心,說服自己嫁了人,卻不曾改變自己的靈魂。'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時,鐵面王長嘆了口氣。
他慢慢道:“看來,她並不打算告訴你這件事。”
我看著他,想了想,說道:“也許,母親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訴說的事。”
他微微一怔,帶著幾分詫異的看著我。
她不告訴我,當然是因為她的天性清冷,對自己的事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太重要,而父親不告訴我,自然是因為保護年幼無知的我,這件事對一個孩子而言,多少都是一種打擊。
至於西川的人都不說——
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知道。
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人,作為女兒當然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的人,所以這件看來眾所周知的事,所有人大概也有一種集體的意識,就是我一定知道,而且知道得比任何一個人都深刻。
所以,也就沒有人會特地來跟一個女兒提起,她的母親是個什麼人了。
所以,這個原本不該是秘密的事,卻在我的面前,成就了那麼多年的秘密。
我又有些想笑了,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有滿腹的心酸湧上來,眼淚將我的視線也模糊了。
看著這樣的我,鐵面王也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面對面的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終於從那種心酸中抽離出來,抬頭看著他,輕輕的問道:“那您知不知道,我的母親在出家之前,是什麼人?”
就算出家,也一定有過在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是個什麼人的?她的家庭是如何的?她的爹孃,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又是一些什麼人?她為什麼要出家?她出家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問題在一瞬間,全都湧上了我的心頭。
可鐵面王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的心頓時也涼了下來。
心中雖然有那麼多疑問,可我更清楚,母親的事原本就已經是塵封幾十年的往事,她願意留下來的痕跡本來就不多,而關於她私密的那些事,也許就更少了,鐵面王不知道,我也一點都不奇怪。
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對面這個男人一眼。
不可否認,他老了,我能夠想象那張和黃天霸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在他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的賓士在草原上的時候,又多俊美,而現在的他眼角已經滿是皺紋,粗糙的面板也帶著枯槁的氣息,但即使這樣,他的眼中那歲月沉澱下的厚重和深邃,還有絲毫未退的屬於男子漢的硬氣,都讓他更加吸引人。
這樣的人,應該是會很吸引女孩子的。
我不由的又想起了薛芊說的那些話,雖然我相信事實一定不是她猜想的那麼不堪,可現在人在眼前,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您和我娘——”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開口道:“我喜歡她。”
“……”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