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人。
而關於周芷若,只有朱元璋和馬秀英知道,她是五歲就撒謊騙了父母,然後救濟了朱元璋的。至於沐英,他只會跟著周芷若,哪怕周芷若說太陽是方的,他也不會唱反調的,最多說看不清罷了。
離開北廂,回到馬秀英的房間,書語見她們回來了,便上前道:“姑娘可回來了,二少爺等了許久呢。”
馬秀英笑道:“他可是送你你們些好東西了吧。”
書語撇了撇嘴:“誰稀罕他的胭脂了。”
馬秀英道:“書文呢?在陪著他?”
書語道:“是呀,沒辦法,他是爺,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馬秀英笑了笑:“之前月痕都替你們擋了,你們還編排她的不是,如今她走了,你可嚐到厲害了吧。”
書語冷笑了一聲,正想再說什麼,卻看了一眼馬秀英身旁的周芷若,便改口道:“我哪敢和月痕相比啊!”
周芷若知道這又是郭天爵來勾引馬秀英的侍女,然後想接近馬秀英。只是不知馬秀英到底有什麼好處,累得他這樣不擇手段。
而且既然他這樣明目張膽,想來郭子興也不是不知道,那他是什麼打算呢?如果他想撮合任何一個兒子與馬秀英,當初根本就不會認馬秀英為義女,如今這樣,那是亂了人倫的,可是件醜事。如果不願意馬秀英變成自己兒媳,他為什麼又要這樣縱容兒子?
周芷若知道這裡面一定還有隱情,但是她也並不想探究,畢竟自己是個外人。馬秀英領著兩個孩子回到房中,見書文正在替郭天爵梳頭。
郭天爵見馬秀英回來了,便笑道:“妹妹去了哪裡,怎地這時才歸。我適才頭髮不慎被那桂樹枝刮散了些,便讓書文替我重新梳理一下,借用了你的丫環,可不要見怪呀。”
馬秀英笑著過去,接過書文手裡的梳子,向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對郭天爵道:“哥哥的身子,豈是她們這些下人碰得的,還是我來吧。”
書文已經明白馬秀英的意思,便一拉周芷若,將二人帶了出去。
周芷若心中疑惑——難道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看到或聽到的麼?馬秀英難道與郭天爵有私情?但卻不可能這樣留下來的,也只好隨著書文出去,耳中還聽到郭天爵的聲音:“這怎麼好意思,妹妹的玉手如此嬌嫩,怎可做這樣的粗活兒。”
馬秀英道:“二哥客氣什麼,都已經快午時了,要趕去前院陪老太太吃蟹子呢,書文人小手軟的,要梳到何時去……”
原來馬秀英自有打發他的法子,又能讓書文擺脫郭天爵,看來馬秀英的確是個好主子,很會替下人著想。
書文雖然只有十一歲,但比起周芷若和沐英已經大了不少,她把二人帶了出來,正迎著書語,書語便道:“周姑娘和沐少爺走了一上午啦,也累了吧,且便歇歇吧。”
說著把二人帶到另一邊的房間裡閒作,書文又沏上茶來——只是沐英不愛那茶味,所以專為他倒了菊花茶,又加了些冰糖,讓沐英解渴。
周芷若內功精湛,倒是不累,而沐英卻是有些累了,只是他本就少言,性子又倔強,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揉捏著小腿。
周芷若對書語和書文道:“你們且先下去吧,我有話要跟英兒說。”
書語和書文對看一眼,均心想你們兩個孩子能有什麼悌己話說,但是二人畢竟是半個主子,便也只得退了出去。
周芷若把沐英轉過身來,然後彎腰把沐英的腿放到自己膝上,然後雙手揉搓他腿上和腳踝的穴道,用內力來給他恢復肌肉的疲勞。
沐英只覺得周芷若的小手在自己的腿上一捏一鬆的,一股股熱流從各處穴道透進來,說不出的舒暢,那走了半天所引起的痠麻和疲勞,似乎在周芷若的雙手下被驅散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