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這個不算歡快的小插曲不談,這頓飯溫眠吃得還是挺滿意的。尤其是那鍋鮮美的魚湯幾乎有一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以至於離開這家會館的時候,原本穿在她身上還算合身的衣服都略微有點緊崩了。
按照傅景雲最初的安排,這頓飯吃完之後應該是由他親自送溫眠回家的,不過他剛提起這個話茬,就被金元寶隨便找了個理由給堵了回去,所以他只好曲線救國,開始拿溫眠的生日說事:“小眠,我記得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不知道在你回劇組之前,還有沒有機會請你吃頓飯陪你過個生日?”
溫眠想了想,終於還是婉拒了他的好意:“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我明天答應了我媽回家吃飯,而且明天晚上就得直接趕回劇組。”
“那真是不巧。”傅景雲邊說邊從他那輛騷包的賓利車後座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溫眠,“前兩天經過商場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這條手鍊,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所以就順便買了下來。”
溫眠笑著將袋子接過來,然後拿出裡面的鑽石手鍊在手上試戴了一下,隨後又原封不動地手鍊放回袋子裡遞還給了傅景雲,“雖說寶格麗最新款的手鍊不是什麼極其奢侈的東西,但用來送給一個沒什麼交情的老同學當生日禮物未免顯得過於貴重了……所以心意我領了,禮物卻不能收。”
傅景雲雖然不屑於討女人歡心,不過但凡他真的想討好某個女人,那對方几乎無一例外都會心動。換而言之,這還是傅景雲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次巴巴地送女人禮物,對方不僅完全不領情,還這麼當面打他的臉。而且溫眠雖然嘴上說著這份禮物有多麼貴重,可從她對待這份禮物的態度和她說話的語氣上卻完全看不出這一點。傅景雲甚至覺得,溫眠在看到這份禮物的時候,甚至還不如剛才在私人會館看到板栗燒雞讓她開心。
溫眠絲毫不知道她這個無心之舉不僅徹底得罪了傅景雲,還徹底討好了金元寶,以至於金元寶送她回家的路上,特意將車停在半路給溫眠買了一隻碩大無比的烤鴨——美其名曰給溫眠當宵夜。
那隻烤鴨大到什麼程度呢?大到溫眠家裡的那個雙開門冰箱都放不下。
溫眠跟那隻“死不瞑目”的烤鴨對視了半響,最終大手一揮做了個艱難無比地決定:“就把這隻烤鴨擱在餐桌上吧!明天把它帶去我媽那讓我媽來收拾它。我困了,先去洗澡睡覺了。”
溫眠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被金元寶打電話吵醒。等溫眠換好衣服坐電梯下樓,金元寶已經打扮得像一隻騷包的狐狸一樣坐在車裡等她了。車子從溫眠住的別墅駛出後,一路向郊外開去,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停在了一棟依山傍水的獨棟小洋房前面。
趁著金元寶找地方停車,溫眠已經率先下車,穿過沒鎖院門的院子緩緩往裡走去。大半年沒來,院子裡似乎又多了很多溫眠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甚至還多了一個葡萄架。溫眠墊腳從葡萄架上捏了一顆塞進嘴裡,然後默默地在心裡下了個決定:等吃完飯離開時,一定要摘一籃子帶回劇組去。
正想著,就聽到溫媽媽的聲音幽怨地從客廳傳過來:“行啦,那些葡萄在那裡跑不了,趕緊進來吧!再耽誤下去飯菜都涼了。”
溫眠笑著走進去,然後伸手抱著溫媽媽蹭來蹭去:“媽!”
溫媽媽嫌棄地將她推開,隨後探身看了看她身後:“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我記得你最近正在跟一個姓陸的男明星傳緋聞啊,怎麼沒叫上人家一起過來?”
姓陸的男明星?陸庭麼???親愛的母上大人,您都搬到這窮鄉僻壤了,怎麼還有這麼旺盛的八卦欲呢?
溫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繫著卡通圍裙的溫爸爸從廚房探身出來,認真點評道:“雖說我一直覺得你們那行亂七八糟的,但如果我的未來女婿真的是陸庭的話,倒是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