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著莫顏無痕方向。
“都退下吧!老祖宗我也累了!”那老者一撫長袖,冷冷說道。只見,隨著那老者的一撫,一道勁風由袖口shè出,直撞向手邊的木箱。那木箱應聲而合,卻是紋絲未動,看得莫顏無痕暗暗心驚,老祖宗露著一手,分明就是演給他的看得,不禁劍眉一蹙,再不敢造次,朝著老者施了一拜,就往門口退去。
“墨白小子,你留下,老祖宗我有話問你!”老者倏忽開口說道。
本一隻腳都已經邁出門檻的莫顏墨白,心中一震,哪裡想到這老者誰也不留,偏偏想要留下他。他回頭劍眉緊蹙,迷惑地盯著主人位置上的老者,一時間想問的話都聚在喉頭,一句都難以問出。
“快點,回來!”那老者一見莫顏墨白仍是沒動,心中微怒,低喝了一句。
“哦!”莫顏墨白點頭應是,手上又做了個不明顯得十字元號,才朝老者身邊走去。心中立時湧起莫名:“這老祖宗到底想幹什麼?又說對族人一視同仁,又將我留下,他倒是什麼事都沒有,我可慘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嘴角牽動,浮起一絲苦笑,看來這勝之不武的名聲,我是當定了!";
“小子,陪我到荷池去走走!”那老者意味深長的笑道,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更是深沉的緊,話音未落,他身形一空,便將莫顏墨白的腰帶抓住,而後腳下步子一旋,身形如箭一般shè了出去。蕭依寂只感到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將他撞得一退,再抬眼一看,那老者和莫顏墨白卻是蹤跡皆無。
蕭依寂不由得胸中泛起一陣惡寒:這老頭到底什麼來歷?輕功的造詣,絕世無雙。僅僅憑剛剛老者露的那兩手功夫,如今的江湖,恐怕無人能敵。心念及此,身形一旋,便也跟著飄了出去。
此刻蕭依寂沒有**牽絆,身形zì yóu揮灑地急急飛奔,較之平rì速度提升至一種可怕的境界,這種變化讓蕭依寂感到從沒有過的興奮,甚至有點喜出望外。他毫不隱藏心中喜悅,不斷大吼著,衝撞著,他能感到自己身體裡面無窮無盡的力量在翻騰,想要破體而出。這種真氣源源不斷的波動,讓他不能自己,想到剛剛那老者的話,便身形一動,急速地朝來時的荷池衝去。
蕭依寂再次回到荷池,才發現,這荷池十分獨特,亦是十分龐大,幾處蜿蜒的曲橋,可與陌紅樓大殿前的曲橋遊廊相比,但仔細看來,才發現這荷池的曲橋,俱是從崑崙峰拉下來的水晶石製成,在柔和的rì華下,與粼粼波光,映襯得美侖美奐,尤其山中飄著淡淡薄霧,而將這座荷池愈加添了神秘sè彩,遠遠望去,誰敢說這不是天上宮闕,而是人間一角?
這荷池中除了栽有雪域魔櫻,株株綻放,在粼粼的池水中,還栽著一種莫名的植物,只看得蕭依寂嘖嘖稱奇,那植物以星做葉,以月做花,談藍sè的根莖上,濛濛地籠著一層青光,雖是在燦然rì華下,仍是隱約可見。那葉片和花瓣,更是大放異彩,直yù比肩rì月。荷池中養著金sè鯉魚,正是靠著吃這種植物為生。此刻一群金sè鯉魚正圍在那團植物周圍進食,可奇怪的是,無論鯉魚怎麼吃,那植物的花瓣都會以極快的速度再長出來。蕭依寂粗粗地數了一下,這荷池中,大概這中植物就佔了大多數,應該不是什麼稀罕物。心念及此,又隱隱地顫動了一下:這根本就不能說名問題,這裡雪域魔櫻遍地,不知道莫顏族的人會不會想到,在幾千年以後,雪域魔櫻會滅種。
“老祖宗,您叫我來,什麼話也不跟我說,難道是讓我陪你餵魚?”
莫顏墨白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讓蕭依寂從那些不知名的植物中回過神來,遊目環顧,這才發現,在不遠處的亭子中正立著一老一少兩個人。此刻那老者神sè黯然,望著水中不斷爭食吃的魚兒,似有所思,對莫顏墨白的話絲毫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