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海元一車走的,也許是剛才太過熱鬧,此刻兩人皆沉默無語,快到常委大院,康海元才開口,“小吳書記,看起來郜書記和雙誠公司談的很投機,我走的時候注意了一下,他的車還沒離開。”
“康市長,我們的邰書記大概在和雙誠的梅總擬定常委會的議題吧。”吳越踩住了剎車,等待門衛放行。
路障杆自動升起,吳越腳一鬆,賓士進了院門向自家別墅而去,路過康海元家,看到黑漆漆的,說,“康市長,李大姐只怕還在我家裡呢,要不要先去我家?”
不遠處吳越家倒是燈火通明,康海元看了看,笑道,“估計還沒歸整好吧,隨她們忙去,小吳書記,你還是先在我這兒喝杯茶,否則一回家倒把她們的樂趣攪黃了。”
現在快十一點了,還去喝茶?吳越剛想推辭,不過看似康海元話中有話,也就點點頭,“好啊,康市長家我可是一趟沒來過。““所以按照濱海的習俗,我也得準備一碗紅棗湯荷包蛋。”
“那個就免了。”吳越停了車,走下拍拍肚皮,“太飽。”
“免了好,老李不在家,我也沒本事下廚。”康海元呵呵一笑,用鑰匙開啟了家門。
保姆小劉聽見響動,擰亮了房間的燈,寒惠率率的穿衣套鞋。
“別忙了,房門喊了一聲,書房。
你睡吧,小劉。
等到不再響動,”康海元隔著領著吳越去了兩人並排在沙發上坐下,說是來喝茶,其實都是一肚子的水,茶沒倒,彼此敬了一根菸,點上,放鬆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抽著。
“小吳書記,有件事我聽到了些風聲。”
康海元斟詞酌句,處於他倆的位置,如果不是極深的關係道聽途說的東西還是不說的好,尤其關於關鍵位置上人事變遷的敏感性問題。
吳越轉過臉作傾聽狀,康海元沒先說事,而是自我表白了一句,”我也是春節時聽省委組織部幹部三處的老同事無意中提起的。”接著才說,“是有關邰書記的訊息。”
康海元曾是省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知道些人事變動訊息極為正常,但這些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還是違反組織保密原則的。
不是對吳越絕對信任,以康海元的性格是不會透露一絲的,但是說了也怕吳越誤會他話有所指,似乎他迫不及待想染指濱海市委書記的位置。
老組織幹部謹慎吶,吳越點點頭,開玩笑道,“換屆選舉年,變動也正常嘛。各路訊息滿天飛,不過康市長這一路可算是最直接的。”
“哪裡,哪裡,也不足為憑。”康海元擺擺手,語調有些沉重,“據說郜書記是石城市委書記的人選之一,省委組織部有關領導已經找過他談話了,還有一一”停了停,嘆了口氣,“據說他還推舉了一位接替者。”
事情不是明朗了嗎,還據說?吳越心裡暗笑,只是康海元面色陰沉,一望就知部曉柏推舉的接替者肯定不會姓康。
“談話是不是早了點?”吳越也把笑容撤去。
“不是正式組織談話,算事先提醒吧。郜書記經營這麼多年,省裡的人脈還是有的。”
康海元努起嘴搖搖頭,“他也很緊張,不進則退。”
“這話怎麼說?””要麼上副省級進省委常委會任石城市委書記,要麼換屆專任市人大常委會主任。”
“這麼說,郜曉柏同志還是挺緊張的?”
吳越戲謔道。
“他也是最後一搏了,這一點我很理解。”
“康市長,我倒有點不理解。”吳越把煙擱在菸缸上,“你和他配合了近兩屆,按理說磨合的還算可以。我們的部曉柏同志有些不地道啊。我就沒看到咱們濱海市現有班子裡還有書記的其他人選?”
“道不同不為謀,他無非怕蓋子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