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鑫每吃一子,就大呼一聲。
弘正平不露聲色,依然摺扇輕搖。
楚鑫把棋盤一推,“老弘,和你下棋沒勁,見不到你急。”
“急啥,無非是個‘和’字,老夥計,你我的棋路早就刻在腦子裡嘍。”弘正平站起身,問,“老懷,小越他們快到了吧。““快了,估計就要到門口了。”
楚鑫一陣大笑,“這小傢伙,前殷時間把賀光榮這小子指使的團團轉。著實在東方市唱了一場大戲。”
“我看戲還只是開場吧。”弘正平摺扇輕點,“他找我家小毅談過,有意插手東方市的佈局。”
“哦哈,小小副廳也管起部級班子調整了。”楚鑫一瞪眼,可眼裡只有笑意。
懷蘭龍接上口,“小越能超越他所在的位置看問題,把他自己提升到我們這些老傢伙的站的地方,我很高興呀。有人的地方免不了出現山頭,不承認山頭主義就是否認客觀存在嘛。”手一揮,“我不管這個山頭、那個山頭的,只要大方向一致,還是能引導華夏繼續向前。但是幹部自身達不到標準的話,就算他是哪個山頭的旗幟,也不能插在重要的崗位。老夥計們,老葛蟄伏多年,看似修身養性,暗中卻四處張羅,這次所圖也不小啊。”
“嗯。”楚鑫點點頭,“老葛這個人還沒忘當年的一套,老了老了,有些東西該放手就放手。家國天下?真是胡鬧!”
“他這個同志,一輩子都在算計這些。趁我們在還能敲打敲打,其他人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弘正平搖搖頭,對葛博生這個資歷比他還要老一些的黨內碩果僅存的人物表示遺憾。
“他的地位是歷史造就的,你我都無法徹底否定,東風一時壓西風,西風還是獵獵嘛。”懷蘭龍淡淡一笑,“咱們出面晌動太大,不妨就讓小傢伙們去拆拆臺。我還是一個宗旨,能者上庸者下,帶病幹部一律不均提拔。“懷蘭龍所指的小傢伙,楚、弘兩人明白,不但包括吳越還包括楚、弘兩家的第二代弟子。
“老懷,你剛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山頭,不全面。”楚鑫點上一支菸,“還有爭鬥嘛,政治本身就是存在在鬥爭中的,華夏不是真空世界,學學練練也好。既然他們走上政治這條道,避免不了。”
“我所欣慰的是這些小傢伙大方向掌握的很好,根子扎對了,其他的小節而已。”懷蘭龍邊說邊看著不遠處,突然高興的指了指,“哦,到了,到了。”又有點擔心,“哎呀,這個寧丫頭還一路跑?”
“老懷,你是有了乾兒子忘了老夥計,要是幹孫子那還得了?”楚鑫打趣道。
懷蘭龍也開起玩笑,“老夥計,主席說過,年輕人是朝陽,世界是屬於他們的,我不擁抱朝陽和你們這些一一”
“我們昨啦。”楚鑫擺出一個標準的軍姿,“我認為我還是朝陽,就是略微偏西了一點。”
弘正平用摺扇拍拍楚鑫的肚子,“你還算朝陽,我看充其量是個月亮。嗯,滿月了啊。”
“哈哈。”三老一齊大笑。
“乾爸,楚叔叔、弘叔叔。”吳越上前打招呼。
寧馨兒看到三老都在注意她,一時覺得有些害羞,躲躲閃閃,“乾爸,楚叔、弘叔。”
“前幾次來那個淘氣,怎麼要當媽了反倒面嫩了。”懷蘭龍指了指邊上早準備好的一張軟椅,“坐吧,剛才還一路跑?“寧馨兒吐吐舌頭,老老實實坐下,她的怪樣又讓三老大笑。
寧馨兒只是初為人母略顯羞澀,其實她在三老面前是極自在的。相形之下,寧眉就拘束多了,問了好,站在一邊手腳也不知如何安放。
“小寧,你也辛苦了,請坐,請坐。小張在浙湖乾的不錯。”懷蘭龍也讓寧眉坐下。
寧眉點點頭挨著女兒坐下,聽到懷老誇張丈夫張中山心裡也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