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門口眼巴巴看著,看劉獅子和高迎祥互相推辭。
所以他讓老天爺給他選個好大哥。
剛祈禱完,啪嘰!
高迎祥一屁股坐在第三張椅子上了。
所以掃地王張一川覺得,高闖王就是他命裡的大哥,老天爺安排的,要跟。
清澗開完會,他就攆在高迎祥屁股後頭投了。
高迎祥看他人馬不多,就讓他自己選,是跟著自己進山西,還是在陝西發展發展鄉黨,給守個後路。
張一川一聽斷後,尋思大哥是把我當英雄了啊,那就守後路吧。
後路一守,坐第一把交椅的老大還沒死呢,老二就他媽招安了。
老三還被冰雹砸失聯了。
一下子讓張一川不知何去何從,本來打算搶兩場混個肚兒圓就離開綏德,誰知道招安的王左掛還喘上了,還敢指揮他。
一氣之下,張一川不走了。
說他就釘死在綏德,看這招安的叛徒能怎麼樣!
王左掛能怎麼樣啊,他啥都幹不了,手下不能打的在逃亡路上就沒跟上,能打的招降以後也快被官軍散乾淨了。
官軍在前邊散他的精兵,掃地王張一川就在後邊招。
現在張一川跟克天虎倆人手下人馬加一塊都四五千了。
劉承宗不往綏德送信還好,這口信一送到,把王左掛委屈得光想哭。
“劉獅子說的在理,可綏德鬧騰的不是我啊,官軍殺我有啥用!”
說歸說,王左掛覺得自己真要想辦法逃跑了。
若非劉承宗這封信,王左掛覺得自己跑不跑其實在兩可之間,他確實不太想接著鬧了。
別管朝廷給他個啥官職,哪怕把他派到遼東去打東虜都無所謂,反正打誰不是打。
打東虜最多也不過是個死,陝北起兵的,有哪個是怕死的。
但洪承疇讓他跟著打義軍,王左掛覺得不行。
道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打東虜死了,還能做個英雄,他個農民軍首領,招安了打農民軍首領死了,那他算個啥?
何況就以他這點人馬,打的過誰呀?
王嘉胤?那絕對打不過,官軍都夠嗆能打過,更別說他了。
高迎祥?那也夠嗆能打過,聽說高迎祥在山西吃得挺肥。
劉承宗?可算了吧,綏德以南起家的首領,就沒人比劉獅子強。
說起來也真奇怪,他個從延安府城起兵的,手底下咋就聚了那麼多邊軍。
洪承疇也沒說啥。
王左掛就沒細想,但這會聽送信人轉述劉承宗的分析,他意識到自己在官軍那是個必須要死的人。
他終於明白為啥給官軍解釋,現在作亂的不是自己,洪承疇卻不聽。
官軍要南下,他在這活著就有號召力,再起兵克天虎和張一川還能跟他連兵。
官軍肯定不想看見大幾千人馬,趁他們不在攻打榆林鎮。
這如果要是必須死,那還在這等什麼?
王左掛準備行動了,不過他的行動不是逃跑,而是讓人找官軍給坐鎮榆林的洪承疇送信,說他想通了,以後就跟著洪巡撫鎮壓農民軍。
謀個升官發財。
榆林那邊兩天沒說話,直到第三日,跟杜文煥移營綏德的遊擊李明輔來了,問他:“想開了?”
“想開了。”
“誰讓你想開的?”李明輔問:“前幾日從清澗過來的,那是誰?”
王左掛愣住,差點就想拔刀了,強忍擔心道:“清澗老家的,說我歸降朝廷,鄉人都挺高興,不怪我了。”
遊擊將軍李明輔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這才看著王左掛道:“那就這樣,你暫歸我營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