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有私人恩怨,也跟為白利王頓月多吉復仇沒有關係,就是官軍的震懾力。
這些年在西北西南,很多西番部落被邊將逼反,也有很多被官員噁心反,總之沒少打仗。
絕大多數生活在白利腹地的貴族與百姓,沒有分辨獅子軍和大明官軍的才能,對他們來說都一樣,就是官軍。
他們別的事都不知道,只知道官軍的軍紀嚴明。
因為官軍軍紀嚴明,所以行軍作戰,比他們強。
也因為軍紀嚴明,所以在打仗過程中有組織的放火燒房子、搶劫財物、擄掠婦人,也比他們強。
看見官軍,每個合格的一家之主,都會自發的想把他們全殲了。
好在民生凋敝,部落首領一合計,七八個官軍,身披鎧甲騎著高頭大馬,夠嗆能打過,只好做足了破財免災的心理建設。
誰知道一聽這幫人是來搞人口普查的,還跟他們說,以後你娃有學上了。
工作完成非常順利,皆大歡喜。
縣學選址,充其量只是在這種巨大工作下的附屬,簡簡單單。
王和尚想著這些,一拍腦袋:“那尕知縣我不和說了,我找歪把總學漢話去,他們都說我這漢話說的不行,當訓導怕是差點。”
“等等。”
尕馬叫住他問道:“我這兩天沒看見大元帥,回囊謙了?”
“對,不過很快就回來,大元帥的老師從北方過來,在囊謙病倒了,大元帥去看他。”
楊鼎瑞從俱爾灣過來,病倒在囊謙令劉承宗心急如焚,不過等他火急火燎跑回囊謙,楊鼎瑞已經在啞巴代本阿旺的醫治下恢復如初。
一打聽病倒的原因,把劉獅子氣笑了。
以劉承宗的經驗,走他們南下這條路,病倒的可能性很低,從四川那邊走病倒的機率會大一點,畢竟那邊坡度爬升不平緩。
所以才讓劉承宗感到奇怪,他的兵在這打仗都沒出什麼事,楊鼎瑞輕輕鬆鬆過來,反倒病倒了?
楊鼎瑞病倒的原因很簡單,兩點。
第一,這裡是海拔很高的囊謙;第二,楊鼎瑞有個小愛好,爬山。
說白了就是自己作的。
扎曲河畔的莊園裡,楊鼎瑞裹著裘袍搖頭苦笑:“本來聽說仗打完了,說你這邊可能需要人來幫忙,誰知道過來就先給你找個麻煩。”
劉承宗擺擺手,這事他只覺得好笑,道:“聽說這訊息時確實被嚇了一跳,好在有驚無險,先生身體無恙就好。”
楊鼎瑞笑了一聲,隨後換上正色道:“南下取勝的訊息傳到俱爾灣,不單我們感到振奮,就連環海諸部也都振奮不已,怎麼樣,想好府名了麼?”
“府名?”
劉承宗愣了一下:“我只準備設立七個縣,設府……環海諸部為何振奮啊?”
倒不是沒想那麼遠,主要是他不瞭解府級行政單位的構架,關於府的東西,暫時他也就想了個自己的青海元帥府。
“他們怕兵敗後市場開不下去唄,還是要設府。”
楊鼎瑞抬起三根手指道:“我和四爺商量過,眼下啊,可以從北到南設三個府,最北邊那個可以叫西寧府,東起西寧城、西抵大揣旦、北至祁連山、南到茶卡鹽湖……主要方向是吞掉甘州涼州。”
“最南邊這個,就是你打下來這七個縣,一邊連著四川,一邊擋住烏斯藏,也是好地方。”
楊鼎瑞道:“這兩個府定下,就剩下中間被西番與韃子控制的黃南果洛,沒有能跟我們為敵的對手,籠絡蠶食,掌控只是時間問題。”
“這三個府連成一線,統領幾十萬人,才是大元帥的基業啊。”
老師描繪的藍圖挺美好,劉承宗卻有點消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