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火花的碎片,下一秒整個影片突然扭曲,隨後一黑。
“致命攻擊來自於上空,武器為機載機關炮一類。”一名上尉說道,他身邊的幾名上尉和中尉同樣點了點頭,他們都曾擔任過試飛員,和平年代也都參加過實戰演練,在之前的幾個月中更是親自對蟲群的重點目標進行過精確打擊,從這一段影片中他們足以看出攻擊方位以及方式。
只是,肉眼能看出來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其餘的空軍軍官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猜測以及細節上的補充,一名坐在房間一角的書記員快速的記錄下空軍的分析報告,這一幕在其他兵種單位也在同時上演著。這些分析將統一傳送到總司令部,一個專門的參謀團隊正在等待著各部門之間的分析匯總過來後進行最終的分析。
下午4:15分,距無人機被擊落後28分鐘,一份徹底而詳細的報告被遞交了軍區最高首長的手中。報告的核心內容如下:
“太周城被疑似維和部隊的軍事力量強攻,戰鬥應在24小時之內便宣告結束,以不明軍事力量的勝利而告終。目前正在進行戰後清理工作,而其不明車輛對蟲子屍體的收集證明了蟲屍對其具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低空飛行在車輛上方的直升機為其提供保護工作,該型直升機並不屬於於當今世界各國已服役的機型,其並沒有任何外掛武器艙。我軍無人機應從高空下降至城市邊緣抵近偵查的時候被發現,攻擊來自無人機前部上空,為航空機炮一類的速射武器攻擊。射速為35發/秒,初步判斷為兩座機炮同時攻擊。”
“維和部隊?”身居會議長桌上首的金陵軍區司令員梁軍拍了拍手中的檔案,以一種見了鬼的眼神望向了坐在一側的秦箏上將。他向來習慣徵詢這個副司令的意見,作為軍中的元老和攻佔金陵的指揮官,秦箏的沉穩果決和遠避權力中心的做法都令他無比的讚賞,更重要的是,兩人都為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老兵,幾十年的共事令他們對很多事情上都保有非凡的默契。
“這是情報部門的失職。”秦箏低垂著眼角說道:“攻佔一座被蟲群佔領的縣城,這種想法我們不是沒有過,但無論怎麼計算其代價都將高昂到令人難以承受,現在有人趕在我們前面動手了。是其他軍區的?是外國勢力?報告裡一丁點兒都沒有提到!”
秦老凌厲的眼神望向了桌尾坐著的一名中年軍官,對方立即低下了頭,近期城內已經傳來了軍中情報部門更多的將矛頭對準普通百姓而不是城外無邊無際的蟲海,身為軍方的二號人物,這些訊息自然第一時間便傳到了秦箏的耳中。
“這個先放一放,當務之急是我們對對方並沒有任何瞭解,而對方已經公然擊落了我方的飛機!這是什麼?這是挑釁!”梁軍岔開了話題,自接到訊息起他心頭便一直壓著一股怒火,被蟲群逼壓著縮在城內的憋屈感覺令他這個從1979年起便一直在打別人的老兵感到無從適應。身為最高指揮官,他自然嗅到了城內醞釀的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圍城必出亂事,現在的金陵迫切的需要一個發洩口,而能勝利的戰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當務之急有兩件事。”坐在梁軍另一側的逸辰開口了。身為一名少校,他卻坐在了司令身旁的位置,不得不說這一安排著實微妙。
“一,自然是查清對手到底是什麼來歷,無論最終做出何種決定必須要有充分的情報作支撐;二,是否向中央通報此事。”
眾人頓時一凜,數個月的時間已經令大部分人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個名義上還架在所有軍區頭頂的“龐然大物”,若論常規軍力,金陵此時說二,沒人敢說第一。但那裡卻握著遍及全國各處的核電發射密碼,早前所說的若是中央遭遇毀滅性打擊密碼將自動下發至各軍區那種悲壯的味道在短短的數月之後就完全變了味,不少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咽喉上被套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