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軒走去,卻見水榭的亭子裡背對著她站著一個人,一襲白衣,身材欣長,不胖不瘦,纖體合宜。一個背影,此時不是清晨,沒有煙霧,卻平白的給人感覺朦朧虛幻。
抬步向水榭走去,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站住了身。
“玥兒!”冷傾憐聽見腳步聲,緩緩的轉過了身,一雙眸子的朦朧之色還未褪去,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秦茗玥點點頭。
“你,你和我哥,你們……”冷傾憐看著秦茗玥,看了半響,眸子輕輕的閃爍著,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秦茗玥乾脆利落,她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
身子微微的一顫:“那輕離呢?”
“我如今已經不是效忠王府的小王妃!”秦茗玥看著他,淡淡的道。
“你這般,他……”輕咬著唇,冷傾憐看著秦茗玥淡然的小臉道:“你可知道輕離在找你,他很不好,如今都快瘋了,離歌也是……”
心裡微微的一緊,秦茗玥若無其事的道:“以後就會習慣的。”
“你,是因為哥麼?”
“效忠王府,一直都不是我的家,沒有冷情,我也是會離開那裡的。”秦茗玥搖搖頭。依然答的乾脆。
冷傾憐不再言語,只是抿唇看著秦茗玥,秦茗玥也看著他,兩雙眸子相對,彼此眼中顏色不清。只是片刻,秦茗玥便移開了視線:“去多看看他吧!我去墨蓮軒!”
“嗯!”冷傾憐輕輕的應了一聲。
秦茗玥轉身離去,方向是墨蓮軒。冷傾憐看著秦茗玥背影,唇瓣輕輕的抿著,就那樣的靜站了許久,直到她的身影走出了他的視線,才緩步向著聽雪軒走去。
走到了聽雪軒,入眼處是一大堆的草藥物事兒,滿院子都是濃濃的草藥味,院中放了一個大桶,從桶裡冒著騰騰的熱氣,春豔、香姨、青影、魅影還有郝蓮,幾個人圍著木桶說著什麼,一個個面色凝重。
“怎麼樣?”秦茗玥走進來,幾個人也同時的轉過了頭。
“主子!”那四人都齊齊的喚了一聲,郝蓮看著秦茗玥不語。
“可行麼?”秦茗玥向著幾個人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大桶,轉頭問郝蓮。
郝蓮一雙眸子染上了愧疚之色,看著秦茗玥,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可行!”
“不是說有一種辦法可以過繼麼?冷情身上的毒既然是從別人身上過繼過來的,那豈不是也可以過繼到別人的身上去?”秦茗玥看著郝蓮,聽說這種蒸出毒素的辦法不可行,也沒有太多的失望,昨日聽聞冷傾憐說冷情的師傅都無法做到的事兒,她便心裡就早已經有了準備。
“是有一種過繼的辦法,但一種毒不能過繼第二次,而且他的毒是從未出生就帶著的,再加上後來的黑色曼陀羅,如此長的時間,早已經融入到他的骨血裡,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郝蓮看著秦茗玥,說道這裡頓住。下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茗玥點點頭,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一般,唇瓣緊緊的咬著,心裡死一般的沉靜,雖然不知道冷情的那師傅是誰,但是一定是醫術了得的高人,他如此多年都沒有辦法,抬眼看郝蓮,一臉愧色的看著她,秦茗玥扯動嘴角,輕輕的笑了一下:“畢竟是人力難以勝天,你已經盡力了!不用內疚。”
郝蓮抿唇不語。只是那麼的看著秦茗玥。
秦茗玥轉過了頭,看著香姨、春豔:“你們二人想辦法將效忠王府的趙媽和翠竹弄出來,不用太急,時間可早可晚,但一定不能露出半絲痕跡。”
“是!”二人應聲。
秦茗玥又轉頭看著青影、魅影:“現在就去準備,咱們去棲霞山!”
“是!”二人應聲。
回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