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彼此目光相視間那悄悄抖落的甜蜜任誰也看得出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鬱宛西終於明白小玲精神恍惚是為何?
再見小玲時,鬱宛西想加以勸導,話到嘴邊不知從何說起,她想到邵士森曾經說過,“這世上沒有完全的善與惡,只有自私或者更加自私,自私沒有錯,只要不去傷害到別人的前提下,那自私更是理所當然。其實每一個人做事都會自我衡量,也會用同樣的稱去衡量別人。小玲不惜一切代價跑出自己的家鄉,也要還債悔婚,自然因為她對阿勇沒有感情,但誰能說她根本就是從心底看不起阿勇,她覺得阿勇根本配不上她,所以當卓逸正走進她的世界,她受寵若驚,對她而言這跟平步青雲沒什麼區別,與其說她愛卓逸正愛得無法自拔,倒不如說她是淪陷在自己的幻想裡,幻想卓逸正能娶她,從此成為堂堂正正的城裡人,成為所有同村人羨慕的物件。而在這物質橫流的時代,卓逸正也不是生活在自由與愛的渴望年代,他的心中也有一把計較的稱,他有很多選擇,他大可以選擇那些和他同步行駛甚至家境比自己還要優良的女子作為一生的伴侶,既沒有一大幫窮親戚的拖累,也不會受親友們的鄙視和不理解,甚至對方家庭還可以一起與他承受房貸,你說他何樂而不為?為什麼非要吊死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上呢?”
那一次邵士森的長篇大論,讓鬱宛西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可以將感情和利益契合得如此天衣無縫的人,竟然還是那個曾經唯唯諾諾斯文有禮的邵士森?
“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我們現在說的是小玲和卓逸正的事,如果你關心小玲,就勸她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走出自己給自己的困境,走出被自己封死通道的死衚衕,學會放手,學會甘心,這個城市分手的男女每天都有,再痛再難,哭過之後依然碧藍晴空。”
這是邵士森曾經給她的原話,那麼這句話是不是現在也要用在他們身上,是呀!這個城市分手的男女每天都有,再痛再難,哭過之後,依然碧藍晴空。
“小玲。”鬱宛西沒有意識地喚道。
恍惚中的小玲驚了驚,抬起頭,鬱宛西這才看到小玲不知何時已淚眼朦朧,許是昨天夜裡哭得太久,眼睛浮腫不堪。
鬱宛西略心疼得握住她冰涼的手,用力握了握,說道:“真的有那麼痛嗎?那麼就由時間來治癒,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這個時候鬱宛西只能勸小玲放棄,而不是任由她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到最後再來慢慢舔平自己的遍體鱗傷。
“不,時間不能忘記痛,只會慢慢習慣痛,沒有他,我會痛一輩子。”鬱宛西沒想到小玲會說出這樣的話,著實驚了驚,她說這話時竟是咬牙切齒的堅定,讓人無法懷疑她只是年輕魯莽時的衝動。
“小玲。”鬱宛西一時語拙,不知如何繼續勸導。
“宛姐,你不用說了,你說的我都懂,可是輪到自己時未必能做到。”小玲哀傷的小臉悽婉地說道。
鬱宛西洩氣,她還能說什麼呢?她連自己的問題都處理不好。
………【第110章意外】………
“宛姐,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都是在城外了,來去怎麼說也得三四個小時,現在都下午了,回來該天黑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小玲按著對方訂單,將花籃和花束送上車,依然憂慮猶豫。
鬱宛西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沒事,我車子裡剛裝了導航,不認識路時,我就讓它指點我,沒事的,你還是留在店裡吧!”
說著鬱宛西已經上車啟動車子,穩穩當當地上路,其實她很少一個人開車出城,天生對路線遲鈍,平時更多的只是家裡到花店的兩點一線,也因為偶爾要出車送花,才在車裡裝了導航,在城區內開車,她很少使用這個,因為向來怕麻煩。但出了城,鬱宛西還是開啟了導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