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麼誇張的聲音又怎麼逃過鬱宛西的耳朵,只是她依然面色平靜,望著窗外。
電話那端的女人聽不到邵士森這邊的任何聲音,疑問道:“怎麼了?邵總,是不是旁邊有老婆大人,還是另外的紅粉知己?說話不方便呀!”
邵士森早已不勝其煩,為什麼每一次他覺得他和她的關係進了一步,總有無關的人來干擾,好像被精心安排似的,好不委婉的結束通話電話,收了線,將手機擱置在車架上,對鬱宛西說道:“以後別一個人跑這麼遠來送花,有些生意能推掉就推了吧!”
就是這樣,他永遠都可以以成功者的姿態,嘲笑她的自不量力,鬱宛西早已習慣他命令的語氣,也不接話反駁。
邵士森看了看沉默的鬱宛西,她向來都是以沉默來反抗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還沒吃飯吧,車廂裡有小麵包,你胃不好,先拿幾個充充飢,這裡也沒有飯店,我們回到城裡再吃飯。”
鬱宛西應聲在車裡找了幾塊麵包充飢,不管他的性格在成功後變得怎樣不容分說,但他的習慣似乎都不曾改變過,會隨時隨身帶著些麵包之類的乾糧糖果,在她急需時伸手便可得到,就好像曾經油燦燦的麻團,
那其實是鬱宛西每天早上的早餐,只是鬱宛西永遠不懂,那是邵士森刻意準備的,從來鬱宛琪只是他隱藏情感背後的附帶品,而鬱宛西卻從來都是顛倒主次角色。
………【第114章晦暗不明】………
經歷了那一晚的小風小雨,他們的離婚提議被無聲壓抑了下來,晚上他們似乎已經習慣各做各自的事。
這天晚上,邵士森從回家吃完晚飯就鑽進書房,再也沒出來,鬱宛西坐在房間裡不斷地轉換頻道,聊賴之際,信手找一個碟片播放,煽情流淚的鏡頭,鬱宛西硬是擠不出半分傷感,如果要傷感,她的經歷足夠她感傷一輩子。
過了很多,直到電視螢幕出現了藍色畫面,鬱宛西看了看時間已過十二點整,鬱宛西好奇之際還是去了書房,明亮的燈光照耀一室的狼籍,滿地的紙張飛揚,鬱宛西隨手撿起一張被柔團的廢紙,翻看一看,是一張報價書,抬頭看了看擰眉揪結的邵士森,奇怪地問道:“什麼時候你對一份投標價格這麼優柔寡斷的,很給定價嗎?”
鬱宛西雖然不是很懂他企業的操作,但對這樣簡單的報價書還是能看懂的。
邵士森的目光從檔案中移開,瞟了一眼鬱宛西,唇線輕抿顯現,指節敲了敲一份已封存的檔案道:“這是一份完整的投標書。”
“既然已經完整,為什麼還要再起一份?”鬱宛西不甚明白。
邵士森抬眼之際,流露出隱晦,握著那封存的檔案袋說道:“原本可以不用,可是因為葉蕭岑,我這份投標書拿出去等同一張廢書,而且還會在對方的企業印象中失去原本的信譽問題。”
鬱宛西聽到邵士森提到葉蕭岑,訝異之下又故靜,看了看邵士森平和的神色問道:“你們現在在工作上也有聯絡?”鬱宛西自然明白他們不可能有任何的合作關係,這不符合葉蕭岑不服輸的性格。
“不是隻有聯絡這麼簡單,是非常有聯絡,你知道,這份投標書裡的報價是透過所有生產部門的核算,是保證效益之下最合理的價格,可是葉蕭岑的報價卻比我這份報價還要低於百分之三十。而且他還鼓勵所有投標的企業都與他的價位相差無幾,並且向企業承諾只要他們中標,他必定會向那些企業補齊差價,而我這份合理的報價書就變成了漫天要價的黑心商家。這就是成功的商人,不惜利益和代價也要打敗我。”邵士森努力清楚地解釋著,深邃的目光一秒也不放鬆地緊追著鬱宛西瞬間的神色變化。
“那你呢?也要陪他一起玩小孩爭鬥的遊戲?這不像你的性格。”鬱宛西再望向這一地狼籍的同時,幾分瞭然之餘還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