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可不管怎麼說,過去那些連砍了都覺得傷刀口的人,這會卻都能變成了銀子了。
“你知道,他們被賣到外洋就能安生了?”
楊秀清突然大聲說道,
“那些洋兄弟買了他們,又豈會……”
話聲稍頓,楊秀清揮了揮手,對趙利山吩咐道。
“好了,你去一下碼頭,先把眼前這件事辦好吧,至於眼下的這批丁口就不要收他們的銀子!”
“九千歲,您這也太厚待那姓朱的了吧!”
“你懂什麼!現在相比於銀子,咱們更需要這些洋槍,有了洋槍,咱們便能奪了天下,到時候何愁沒有銀子?更何況,你可別忘了,他還有一條船在後面,那艘船上,不是有兩萬多支洋槍嗎?先把他們留在這裡,明白嗎?”
儘管東王沒有明說,但趙利山從東王話裡卻聽出了一些其它的味道,難道說……
“是,九千歲,卑職明白了,那卑職先告退!”
在楊秀清的面前,趙利山自然是顯得極為謙卑、恭順,可出了門,作為東王殿下的王府裡的典官,雖說談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即便是一般的旅帥、師帥什麼的也是敬著,自然的走路時也就是昂著腦袋,全是一副不把他人放在眼中的神情。
“趙爺,咱們去那!”
親隨恭順的彎腰討好似的說道著,而趙利山則只是隨口吐出一句話來,
“去碼頭!”
碼頭自然是要去的,不過,去那碼頭卻不是為了那“人市”買賣,而是為了另一件事,幫那姓朱的做成這麼大一筆生意,自然要去討些好處。
碼頭上,那時不知從那抓來的苦力們正踩著跳板將一個個沉重的木箱扛上船,因為春絲還未上市,加之上一次基本上把漢口漢陽兩地的存貨一掃而盡,這一次太平軍支付的全是現銀,這些銀兩都是在倉內由李子淵親自點驗之後,然後再運上船。
這次之所以會這般大膽,裝了滿船的銀子,除了“快捷號”的火力“強大”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船上有十幾位“心腹”。
“朱兄弟,這次,你們行可是要佔了大便宜了!”
站在碼頭邊,瞧著成箱的銀錢被扛上船,趙利山的雙眼都放出光來。
“一杆洋槍100兩,你這來的時候裝的是洋槍洋炮,這回去的時候可是裝了滿滿一船銀子……”
儘管對於太平軍來說,這些銀子都是沿途“徵納”來的,根本就是無本生意,可驟然將這麼多銀子交給他們,也確實讓人心痛不已,而最讓趙利山疑惑的恐怕還是為什麼沒有趁機把他的貨吃下來!
“那還不是託您趙天官的福!”
說著話,朱宜鋒便從口袋裡拿出早就備好的禮物,將一塊金錶悄悄的塞進趙利山的手裡。
“朱兄弟,你這是……”
接過金錶的趙利山卻是擺出一副詫異狀。
“天官大人,以後咱們可是要長處著,這將來,還要麻煩您老!”
將金錶塞入腰邊的錢袋內,趙利山不著痕跡地說道。
“這次,我來啊,九千歲又有了吩咐。”
朱子文一愣,難不成又有了什麼變化?
輕咳一聲,趙利山指著扛著銀箱的苦力說道。
“九千歲念你不遠千里接濟我軍,著實擔了不少風險,除了槍給你開了高價,至於那些丁口,這次,就白送給你了!”
“啊……”
朱宜鋒連忙裝出一副感激狀。
“九千歲仁義,小的豈敢相忘。”
嘴上道著謝,可心裡頭,朱宜鋒卻嘀咕了起來——這楊秀清未免也太“厚道”了吧!難不成土匪真的比官府還講信用,這可是小兩百萬兩銀子,他們就那麼任由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