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好像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如果他這樣說,她會笑他是缺少母愛吧!
她從來沒有嫂子那樣包容的微笑,那種……眉頭一皺,放棄想這個話題,薇兒不是她,所以,也不會跟她一樣,她愛的才是自己這個人,不是某個企業的二少。
臥房已經近在眼前,敞開的門讓裡面的一切都暴露在外面的燈光下,床上沒有人,旁邊的軟榻上也沒有,所以,她去了哪兒?
腳步加快了兩分,走到客房去推開門,若是跟他鬧了彆扭,她也會到客房來睡,所以,她是又生氣了嗎?
想到自己離開的時候又控制不住跟她動了手,想到她身上可能有的傷,神色添了三分焦急,“哐”,推門的聲音大了點兒,門撞在門吸上又彈過來,再被手撐住,沒有,還是沒有人。
這套房子並不大,當初他也不過是想要一個清淨的地方,也是無意中碰到了跟嫂子長得那麼像的薇兒,這才把她帶來了這裡,然後……迅速往廚房和書房找了找,都沒有人在,還不死心的姚宇甚至拉開了比較大的衣櫃,他的衣服整整齊齊懸掛在衣櫃中,而她的,他沒有看到她的。
這種時候,姚宇甚至想不起來以前有沒有在衣櫃中見到她的衣服,心裡一急就翻出手機撥打薇兒的號碼。
計程車上,聽到手機響起的王平接起電話,很平靜地“喂”了一聲,完全聽不出起伏情緒的音線於這樣的夜色中很有些��說母芯酢�
“薇兒,你去哪兒了?”
聽到有人接電話,姚宇的聲音似乎放鬆了一些,再問起話來的時候便帶了些質問的語氣,儼然又有了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王平全無觸動地說了一句:“我不會回去了,我們,以後也不必再見了。”
“你什麼意思?!”姚宇質問的聲音高了一些,好像意識到什麼,他突然又降低了聲音,好脾氣地哄道,“抱歉,薇兒,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回來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我一著急手上可能就沒輕重。”
“不用了。”王平耐心很好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要掛電話。
可能是意識到了她接下來的動作,姚宇的聲音猛然高了:“薇兒,你聽我說,我……”
電話掛了。
一直豎著耳朵的司機師傅又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勸慰道:“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說清楚就好了,這離家出走不是個事兒啊!”
王平的唇角微揚,道:“已經說清楚了,我們分手了。”
說實在的,恐怕從不曾牽手,因為那協議說得很清楚,身體和心靈,自柏拉圖開始,就可以分開算了,所以,她從不曾買賣自己的心靈,賣的只是身體該盡的義務。
如今,義務得到了滿意的結果,換得了她任性的權力,她又為什麼不任性呢?
無情道,從來不是對某人某事的絕情,刻意絕情反入魔障,反倒是任性無牽掛更為符合無情本意,她不與旁人遺情,也無需對旁人的情負責,做事做人不違本心,不損功德,待到心得自由,便是無情。
這無情道真的說起來與好感度系統還有幾分截然相反的意味在,好感度系統要求她必須要去對某人好,以真心換真心,得好感度滿值。而無情道則要求她不能對某物某事動心生情,若說心如止水未免有些死板,無情道更講究掠水無痕,縱然身動心亦不動,又或者瞬息萬動,無恆情深愛。
縱然那一世已然得道,王平卻還是認為自己的無情道也只是懂了半成,並沒有真正達到以此道成仙的標準。
換了一個世界,那以為不會構成干擾的七情六慾好像又都回來了,這固然有系統的作用,但更多的怕是自己還沒有修煉到家。
好像上一個世界,明明不應該那麼憤怒的,卻偏偏控制不住,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