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他卻當成空氣般,漠視徹底,可見,葉寧遠的溫柔和呵護,是有針對性的,是對那個白痴的安許諾的,不是對她。
“葉寧遠,你的君子風度是不是裝的?”許諾突然問。
“我很君子嗎?”葉寧遠眉梢都沒挑起,淡淡道,“相比於我爹地,我很君子。”
君子這詞,哪有參照物。
安許諾抿唇,雖知道他表裡不一,根本不是所表現出來的溫柔模樣,但他真的很君子呢,她失憶了,什麼都不懂,他要做什麼,當時的她是全無反抗之力的,甚至是歡天喜地的。
而他對她唯一失禮之處就是那晚因她的瘋狂而吻了她,這吻是帶著安撫性質的,若不是她主動,緊緊是唇和唇相互摩擦而已。
他還日夜抱著她睡……
又不是不舉。
呸呸呸,安許諾,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好像巴不得他把你怎麼樣似的,停止,不準想了。
混賬。
葉寧遠翻著雜誌,聲音帶著戲謔,“看來我太君子了,安小姐很失望呢。”
安許諾拿起飛機上的菸灰缸,朝他砸過去,葉寧遠輕鬆接住,優雅放下,繼續看他在雜誌,一天一夜,在兩人的沉默中度過了。
安許諾也總算認清一件事,葉寧遠此人表裡如一,收放自如,他給予溫柔的,和給予冷漠的是哪一位,同一人,他分得清清楚楚。
竟然有點不爽。
飛機在馬斯喀特降落,剛下飛機,安許諾便要告辭,葉寧遠交給她一部手機,“裡面只有一個號碼,打這個電話,都能找得到我。”
她本想拒絕,後來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葉寧遠也不挽留,揮手道別。
馬斯喀特城中,一家五星級酒店。
連日沒睡一個好覺,安許諾到了酒店,扎頭就睡,她已換了一個身份,中東暫時安全,不會有人能找到她,累死了,她必須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有些悲哀。
很累,很危險的時候,原來是獨自一人,無人再給予關愛和溫暖了。
從今以後,她要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
拋去腦中淡淡的不適,她閉上眼睛休息,睡了一天,醒來已是中午,她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銀雲,她頓了頓,接了,“在哪兒?”
“中東。”
“葉寧遠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銀雲的聲音陰冷得如地獄的使者。
她蹙眉,“沒有!”
“你撒謊,我的人明明看見你上了他的飛機。”
她心頭頓震,她上的是黑J的飛機,如此說來,銀雲知道葉寧遠的身份,鎮定,鎮定,安許諾,沒什麼好慌的,又不是沒見過大場面。
“銀雲,你的人看錯了。”安許諾聲音冰冷,無意在這話題上糾纏,“找我什麼事?”
“上一次讓你接的任務,你還沒完成,殺了葉寧遠。”
“我最近很累,爹地剛死,沒心情殺人。”
“沒心情殺人,卻在倫敦犯下滔天血案,安許諾,你的藉口真爛。”
“銀雲,少在那邊冷嘲熱諷的,你算哪根蒜,老子不幹就不幹。”安許諾聲如寒冬,冷得逼人,“我退出組織。”
那邊靜了一下,冷冷一笑,“為了一個男人,退出組織?”
“我討厭你,銀雲。”安許諾沉聲道,“帶著一副噁心的面具,整天發號施令,我只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殺不殺葉寧遠,看我心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給我滾!”
“哼,別告訴我,才十幾天的功夫,你倒真愛上他了。”那邊的笑聲很是詭異,安許諾算是確定,銀雲知道葉寧遠的身份。
“你要想殺他,派別人去。”
“不,我就要你